考不中,成天醉生梦死也就罢了。
这大伯好歹是六品官也被逼得方寸大乱。
眼看赵家即将万劫不复。
赵昊不再迟疑,一把抓过文书,直接撕成两半。
“你在干什么?!”
张员外一拍桌子,勃然大怒。
“干什么?亏空是大家搞出来的,没理由只有我们背锅。
”
“这小子…”
奸商和官员三人互相对视一眼。
看这三人的表情,赵昊冷笑道:“要真是高相爷下的命令,你们还敢给我们借钱?早做缩头乌龟了!”
大伯赵守业却呵斥道:“别乱插嘴!”
赵昊气笑了,“大伯,爷爷是三品大官,亏空又是十万两。
这种大事若能官复原职,真当那么多言官是傻子吗?”
赵守业好歹是朝堂中人,听到这话,此刻陡然醒觉。
他朝旁边的官员失声道:“大人,务必让下官先见见家父,请他老人家来做主!”
那官员脸色微变,怒道:“我们找来张员外好心借款,你们却好心当作驴肝肺!”
张员外不屑地拍了拍袖子,冷冷道:“现在赵家就是跪下来求我,这钱我也不借了!”
说完便招呼着伙计,抬着大小箱笼、桌椅茶几,气呼呼的出去了。
谁料,等出了院门,那两个官员立马换了副嘴脸,拱手笑道:
“张员外真是真是好手段,赵家这群蠢猪,果真被你耍得团团转!”
张员外大笑道:“早就眼馋赵家这些稀世珍品,终于把他们家底刮空了,痛快!”
五进三出的大官邸,一万两被他强买到手,简直血赚。
……
天色擦黑,伙房中火光闪烁。
赵家四人正一人端着一碗粥,并排蹲在廊下,滋溜滋溜的喝着。
大伯唉声叹气道:“老爷子怕是凶多吉少了,都怪我,怎么听了这个小崽子的胡话?”
赵昊撇撇嘴:“你要是真借了那五万两,爷爷才肯定回不来。
”
大伯懒得争辩,盘算道:“不如明天咱们披麻戴孝去都察院闹一场,看看他们会不会放人……”
“呸,你想害死老夫吗?!”
便听一个愤怒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只见一个怒气冲冲的老头站在门口。
正是赵昊的爷爷,堂堂三品大员赵立本。
赵立本气不打一处来,狠狠骂道:“离了老夫这才几天?你们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