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不需要那个楚信鸥,他也可以做到。
津叔在楼下催,严越明皱了皱眉头,有些紧张地吞咽口水,然后凑过去,不容宋知雨反抗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少年的嘴唇尝到一丝苦咸味道,但是他没有时间安慰他了。
严越明低声道:“你等我回来......哥......知雨,你等我。
”
宋知雨没有一点反应,只是觉得浑身都冷,如坠冰窖。
严越明拖着行李箱离开,轿车驶出花园。
宋知雨下了楼,桌上有一碗凉掉的鸡丝馄饨,腻腻地浮着油花。
宋知雨在餐桌旁坐了一会儿,盯着这碗鸡丝馄饨好一会儿。
他也觉得自己是一碗鸡丝馄饨,被打发着摆到餐桌上,凉透了,还得做严越明善良体贴的证据。
别墅里太空了,空旷的巨兽的胃袋里,只有宋知雨。
他要疯了。
我要走。
走到哪儿都行。
饿死在天桥下也行。
宋知雨跑上楼,把自己的东西胡乱收拾好,装在一个大一入学的时候买的行李箱里,像是一个越狱的囚徒,跌跌撞撞地拖着行李箱往楼下冲。
佣人如同狱卒,却没有一个人阻止。
宋知雨就这样离开了。
飞机商务舱里,严越明戴着眼罩睡觉。
津叔在旁边看杂志,突然开口道:“越明,你爸看在你是小孩子的份上,不计较你犯的错。
”
严越明懒洋洋扯下一边眼罩,露出一只清亮锐利的眼,深情在睫,孤意在眉,满不在乎地看着他。
“你正是分不清性和爱......女人和漂亮男人的时候。
”
严越明讨厌被当作孩子,“我分得清。
”
津叔直截了当道:“越明,严总已经很生气,同性恋,兄弟乱伦,没有哪个体面的人家能有这样的丑闻!”
严越明听着这两个词,同性恋,乱伦,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报端发酵的丑闻,他只能想到现在待在家中不太开心的宋知雨。
他准备给南谯发信息,帮他看看宋知雨。
严越明踩上美利坚土地的时候,宋知雨早已坐长途汽车离开了。
严越明倒了时差,联系上南谯的时候,南谯很紧张地告诉他:“知雨哥不在家!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