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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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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字十分正常。

     让人顺序读下来,当然不会往‘日’字上联想。

     想必那当铺留存的当票上,这‘日’字会更加标准。

     这就是朝奉口中‘活当’变‘死当’的诀窍了。

     如此简单粗暴,简直肆无忌惮! 赵昊的脸,沉了下来,姓张的,你给我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回到家时,赵昊的目光,落在桌上那十枚小银锭上。

     赵守正献宝似的一脸得意道:“怎样,为父不是吹牛吧?随随便便就筹到了。

     放心,要是我儿觉着还不够,为父改日再去找几个同学拿便是!” 赵守正唾沫横飞,连比划带说,险些连自己都信了。

     赵昊却一阵阵鼻头发酸,默默的给赵守正一杯接一杯的斟酒。

     赵守正酒量很差,没几下就被成功灌醉了。

     堂屋中。

     赵昊先将那二十两银子小心的收好,然后转身回来,吃力的扶起父亲,将他送进东间。

     醉酒之后,赵守正嘴上再没了把门的。

     “刘兄啊刘兄,当初你老父病重,是谁帮你延医问药? 无钱下葬时,又是谁奉上了百两纹银? 怎么轮到我背时了,你却连一两银子也不肯借?” “冯老弟啊冯贤弟,你整日里吃我的喝我的,围着我转了七八年,怎么这一下,就连门都不让我进了?” “一帮狼心狗肺,人情胜似吴江冷,世事更如蜀道难……” 赵守正唱着不成调的曲子,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过去。

     赵昊知道,父亲是为白日里受尽白眼而难过。

     他之前阔绰时,一帮同窗称兄道弟,便宜占尽。

     现在见他败了,一个都不理他了。

     此中冷暖,外人怕是难以体会万一。

     翌日,父子两人来到远在数十里的鱼市街上。

     分头在四家铺子里,统共买了五十斤红糖。

     然后又挑着这些糖,转到北门桥,再次故技重施。

     在四家店里头,买了另外五十斤红糖。

     赵昊再度将身上的钱,花的一干二净…… 看着家里一百斤红糖,赵昊嘴角带着一抹笑意,“开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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