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了,哪怕是情人都没能把我看成个西施。
孟欣语也不是那种抢眼的美女,至少没人第一眼看她时有惊艳感。
可是从中学起,她就很有异性缘,追求者不断。
有异性缘似乎意味着同性缘要差一点,说起来也还真是这样。
我朋友很多,男的女的都有,而欣语在班上比较孤立,好象只跟我要亲密一点。
刻薄的同学说:“曼曼,也只有你一点心机没有,搭配她心机深刻,才好做朋友。
”
我好笑,我早接受了生物多样性,觉得什么样性格的人都自有其可取之处。
至于心机,我不认为我全无,也不认为人家多点有什么坏处。
我读医科,她进了另一所大学的中文系。
省城很大,两个学校隔得不算近,我们见面的机会日渐少了。
我并没太多感觉,到新的环境很快又呼朋唤友了。
她却有点惆怅,打电话给我,说她很是寂寞。
我大笑:“马上有男生追你的,小语,你才不会寂寞呢。
”
“中文系美女如云,我并不起眼。
”
“你是不一样的,小语,我对你有信心。
”我说这话并不是因为她是我朋友就偏心她,以前班上比她美的女孩也有,可是通通没她桃花多。
果然不久就听她说她有了男友。
然后大二时分手,下学期有了新的男生追她,大三时再分手……情史真个精彩。
对比之下,我的生活热闹归热闹,从来不缺朋友,可感情却真正是一片空白。
我并不遗憾。
学会对着解剖的动物不再恶心呕吐后,我比较没生理上的洁癖了,可是精神上的洁癖依然存在,如果不是真正动心的那个人出现,又何必随意找个肩膀靠呢?我没寂寞感,至少那会没有。
直到看到齐锋。
那是大四的寒假,马上要返乡了,我收拾了东西,准备去坐长途车,突然接到欣语的电话:“曼曼,我男朋友开车送我回去,捎上你吧。
”
我高兴,当然说好,同时想,居然交了开车的男友,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了。
站在校门口等了不到十分钟,一辆黑色帕萨特停到我面前,欣语降下玻璃对我挥手:“上车,曼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