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很好,特意选了傍晚到达,远没有中午那么热。
微风拂面,甚至可以称得上凉爽。
一座千疮百孔的关隘遗址耸立在天地间,无限高远的蓝天与无边无际的黄沙构成了巨大的背景,衬得那城堡无比渺小孤独。
几个人静立许久,才开始走动参观。
方思慎望着梁若谷的背影,道:“他跑出来这么久,没关系吗?”
洪鑫垚不以为然:“有什么关系,他妈妈有孙子可带,天大的事也挺得过去。
太子爷这回折腾狠了,这会儿大概正后悔呢,又拉不下脸来哄人,不随他在外边玩儿高兴了,还能怎么着?”
方思慎等闲不评论此二人关系,这时候忍不住开口:“汪浵自己结婚生子,却跑到梁妈妈那里去闹,太不厚道。
”
洪鑫垚斟酌一下,才道:“梁子虽然被他搅得结不成婚,这些年可没少招惹,不然你以为他风流才子的名声从哪里来的?连私生子都搞出来了,结不结婚有什么差?”
汪浵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二十五岁一过,就由家里安排相亲结了婚。
期间梁若谷交过几个女朋友,都被他暗地使绊子搅黄了。
直到两年前,汪太子有事腾不出手,梁才子偷空出国交流,搭上个外国妞,不想珠胎暗结。
女方原本自己带着孩子,最近打算嫁人,几番周折找到孩子他爹,把孩子送回夏国来了。
对这个从天而降的婴儿,梁若谷当成责任收下,梁妈妈却是喜出望外,视若珍宝。
汪太子得知此事,怒火中烧,跑到梁母那里放言威胁,他儿子再敢跟别人乱搞,就弄到监狱里去,下半辈子都别想出来。
多亏老太太身体硬朗,没有气不得的毛病,否则只怕当场就呜呼了。
这些乱七八糟,方思慎陆陆续续听洪鑫垚叨咕得差不多。
照他的想法,到这地步,不如散了,彼此安生。
这时皱着眉不说话,一脸不敢苟同。
洪鑫垚瞅他一眼,继续道:“汪浵这几年都在外地,老婆孩子留在京里,实际上早就分居了,不过表面维持而已。
”犹豫片刻,接着往下说,“他自己虽然不出面,其实一直在背后推动同性婚姻合法化。
真心堂的公益基金,自从他提出来,每年有十分之一固定投在这上头。
他的想法,我大概能猜出两分,可惜梁子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