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咱们”二字,洪鑫垚笑了,“也是。
这么大的漏一般人真捡不着。
”
慢慢收起笑意:“我不是不甘心。
一转手就翻好几倍的生意,何况还打开了明珠岛的大门,还有什么不知足?我不过是……不过是……”
说白了,还是不甘心。
方思慎忽问:“阿尧,你想成为齐先生那样的人吗?”
洪鑫垚闻言反问:“谁不想混到他姓齐的那样?”
方思慎看看他:“那你觉得齐家英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
“这还用说?超级有钱,超级牛逼,超级……”洪鑫垚忽然发现,这种概而言之的笼统结论,说了等于没说。
强压着从嗓子眼往外冒的酸气:“切,他什么样儿,干我屁事!”
方思慎点头:“确实如此。
他是他,你是你,他什么样儿,跟你本来就没有关系,除非你自己在心里建立某种关系。
说实话,我猜他在你这个年纪,不见得比你现在更厉害。
将来你到他那个年纪,也没准比他更……嗯,用你的话说,更牛逼。
”
这种词从方思慎嘴里说出来,无限喜感。
洪鑫垚哈哈大笑。
方思慎也笑:“但不管怎么样,你始终是洪歆尧,不是齐家英。
”
洪大少听了这话,若有所思:“哥,这个我懂。
”
方思慎仍然看着他。
如此年轻,站得比一般人高太多,走得比一般人快太多,得到的也比一般人多太多。
未来该如何把握,也许,比一般人要难得多。
大概方思慎的眼神传达出了足够的信息,洪鑫垚握住他的手,再次强调:“哥,我懂。
我就郁闷一下……”
方思慎笑了,任凭他把脑袋往自己肩膀上蹭。
回到京城,大学暑假刚刚开始。
人文学院古夏语研究所的主要成员开了个内部研讨会,算是为方思慎接风洗尘。
由于方思慎在学术上的卓越成就,9月将破格提升教授,有资格带博士生。
这也是人文学院共和以来提拔的最年轻的教授:刚过而立之年。
若放在共和以前,当然没什么。
昔日大学者吴随意海外归来当教授,年仅二十五岁;大文学家尹沧浪由创作转研究,出任国文系教授,也不过二十七岁。
然而共和之后,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