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复的,不是在住院部就是在门诊,面对的就是不同的病人罢了。
对于明天,我也只希望来看病的病人说话有条理点。
可是现在的病人对医生越来越不信任,这次接诊的病人在我说的每一句话后都会这样回答:“但是某医院的某大夫不是这么说的。
”
我想我这一口血是注定要吐出来的,可是也只能低头郁闷地写病历。
晚上刘敬群约我去吃新开张的须旴大虾,等我到那里时,发现和刘敬群坐在一起等我的还有丁越,我简直有拔腿走人的冲动,难道下班了还得贡献自己的耳朵吗?
丁越很狗腿地站起来帮我拉椅子,倒茶。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说吧,要干嘛?”
刘敬群好笑地说:“他那点小心思,还能有啥?曼曼你只管使劲点菜就是了。
”
“吃个小龙虾,使劲点也只能撑死我,怎么着也吃不穷他,不合算呀。
”
“算我怕了你们两个夫唱妇随行不行,老刘你自打跟了曼曼以后,倒真是越来越活泼了。
”
虾很快端了上来,一大锅红艳艳的看着好不喜人,我和刘敬群套着一次性手套据案大嚼,丁越象征性吃了点就顾自点了根烟抽着,一边喝啤酒。
我本来是打算好好折磨一下他让自己痛快点的,可是看一向快乐没啥心事的他难得忧郁,不禁也动了恻隐之心。
“你成仙了,什么也不吃看着我们,很影响胃口呀老兄。
”
“昨天欣语给你打电话时,我在旁边。
”
我迅速回忆一下,好象自己没说什么出格的话:“那个,你知道,她老公回了,要和她谈谈,至于谈什么,我可不知道。
”
正吃得带劲的刘敬群抬起了头:“欣语搞什么呀?还不趁早和这家伙离婚,有什么可谈的?把老婆扔一边五六年,再怎么解释也说不过去吧。
”
“人家两口子的事,外人哪说得清。
但不管怎么说,都应该坐下来谈谈,你不会为这不高兴吧。
”这家伙,一向眼高于顶到有点自恋,也不至于喝这无名醋呀。
“也是呀,就算离婚欣语也得好好分他一笔财产,那家伙开的是林肯越野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