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不但害得院办要忙一大堆手续,还把本院学术委员会晾在一边。
真正事到临头,他老人家便突然病情恶化,无法理事,让这帮人白忙活一场,连带自己学生也被耍,真是池鱼之殃。
”
高诚实边说边笑:“不过他对学生倒从不抠门,郝奕替他上本科生大课,课时费全部落腰包,老头子一分不要。
虽然没毕业,却好比端了个铁饭碗。
我看,现在郝博士也淡定了,食髓知味,巴不得再拖几年呢!”
方思慎目瞪口呆,头一次听说还有这样当导师的教授,不由问道:“那别的人----就是那些他请的外地知名教授,也肯陪着这么胡闹?”
“不过两个电话的事,一个电话请人家来,一个电话请人家不要来。
也真是邪了门了,那些人还就一个个肯给华大鼎面子,随他吆喝来吆喝去。
”
“既然这样,院里怎么……”方思慎的意思,国学院居然折腾不怕,还把自己派给这位老虎鱼教授。
“咳,”高诚实总结,“一个也是养,两个也是放,死猪不怕开水烫嘛!”
临走,给了方思慎一个地址,笑:“郝奕说华大鼎从不用手机,只要出来小白楼的门牌号。
不过据他讲令师对弟子实行‘应召临幸制’,有事等他找你,你找他是找不着的。
你郝师兄认为令师恐怕至今还不知道多了你这么一个弟子,他若有机会应召将替你转达问候。
我要向他引见你,他说没有师尊首肯,不敢私自见面,叫你先耐心等着。
”哈哈一笑,“依我看,这老小子铁定是怕你分走油水,抢他饭碗呢。
”
第二天,方思慎照着高诚实给的地址往小白楼探看,找到华鼎松家,果然阖门闭户,寂静无人。
试着敲了敲门,没人答应。
此等情景早有预料,也算尽了人事。
转身往回走,一边溜达一边欣赏各家院子里的花草。
小白楼乃专家楼,住的不是名望尊隆的元老学者,就是拥有高级职称的新晋教授。
每一栋白色西式二层小洋楼住四家,各自独门独院,独立进出。
有的院子花木葱茏,有的则菜蔬茂盛,一排排葱蒜韭菜碧绿可爱,竟也不输于菊叶兰草。
哪一个都比华鼎松杂草丛生的院子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