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因为他上班的地方是在省城,而且他不允许我来回乱跑。
这一夜我几乎没怎么合眼,各种想法不断冲击着脑海。
到了天亮,我匆匆忙忙就把张桥给喊起来,坐最早的一班车,朝省城赶。
我隐约记得我爸过去和我说过,他上班的地方是第四矿产地质调查院。
我和张桥在省城打听了很久,七绕八绕的找到了这个地方。
但是还没有进门,就被看门的大爷给拦住了,我说我找郑立夫,他就用哪种很怀疑的目光看着我,然后告诉我,这个地方没这个人。
“别开玩笑了。
”我有点急:“大爷,你什么时候来这里看门的,郑立夫是我爸,我找他有事。
”
“我在这儿二十一年了。
”这大爷愈发的怀疑我是想朝里面混,把我和张桥堵在外面。
我们交涉了很久,到了最后,我终于相信了,我爸不在这里。
无法形容这一刻我的心情,有一种孤独从我内心的最深处电流一般的流过全身,侵袭着每一个细胞。
和我相依为命这么多年的爸爸,他骗了我?他根本就不在这里上班?
张桥把我拉走了,因为他看出这个大爷也急眼了,为了不惹麻烦,不得不退避一下。
在回去的车上,我不停的在回想过去的一些事,如果用冷静的心态去看待这些,那么就会发现一个问题。
很多东西,其实早已经无形中渗入了我的生活,只需要一个偶然或者必然的事情,这些东西就会被催化。
也就是说,有的东西是注定的,即便现在不出现,过上若干时间,它也会改变我的生活。
张桥问我怎么办,因为他一直觉得我的脑子比他的好用,可现在,我也没办法了。
回到家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的脚步很沉重,身体乏力。
但当我打开房门时,一眼就看到了屋内的地面上,又躺着一封信。
我的心砰砰跳动了几下,不由自主的就在屋内扫视。
这个送信的人,又来了。
屋子里面没有任何异常,我反手就关上了门,张桥的表情也变得有点怪异,到了此刻,连他也能看出这些不正常的情况。
这封信比之前的那封要薄,可能只有一张纸。
我拆开之后,那张纸上又显出了几个很熟悉的字迹。
真有事,可以去找赖叔叔。
字迹后面是个电话号码,我能看出这依然是我爸的笔迹。
我迟疑了,如果昨天的那封信还算情理之中,那么今天这封信就很奇怪。
我爸究竟在什么地方?估计不会太远,否则他怎么可能这么快时间就托人把信给送到?
“赖叔叔是谁?”
“我爸的一个朋友。
”
当张桥问起赖叔的时候,我脑子里就出现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和蔼中年人的影子。
他叫赖卫国,是我爸为数不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