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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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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夏的白日那么长,到了七点左右,天边还滚着浅浅的鱼肚白。

    太阳不肯彻底沉默,月已淡淡地藏在高楼后。

    小巷子里空气静止黏稠,一丝风也没有。

     破旧民居里,十三岁的窗帘紧紧贴在窗户上,流苏稀稀拉拉地被一个全身光裸莹白的男人抓在手里。

    那只手紧紧抓着落灰的床沿,手背上青筋一根根凸起,一紧一松地,想要握住什么别的东西。

     年轻男人站在他身后,宽大滚烫的手掌掌住他两瓣滚烫雪白的臀,发了疯地揉,赤红的性器怒张着,像是夏花的雄蕊,饱满又湿润,一下又一下地往他深红流水的后穴里嵌弄,发出噗嗤噗嗤的声音。

     宋知雨趴伏在老旧竹制圈椅上,两只手抓着眼前的床沿,圆嫩白熟的臀高高翘起,方便严越明爽利地插进去。

     严越明在身后性感地喘,很像刚刚成熟的凶兽经历初次发情期,宋知雨就是得承担他欲望的雌兽。

     严越明捞着宋知雨的腰,少年的手在雪白微汗的皮肤上游弋,向上能捏住他动情的性器,向下能揉弄他挺立的红宝石似的乳粒。

     太阳濒死前的光斑像是一枚枚异国硬币,亮闪闪地落在两人身上。

     他们低吟着,喟叹着,在欲望里沉沦放纵,变成两枚紧紧贴合的银币。

     严越明捏着宋知雨滚烫的下巴逼他转过脸,一张粉润的芙蓉脸弥散着色情的红,颧骨上亮亮的,汗湿得可口。

     宋知雨哑声说:“热......” 鸡巴应声插到穴心,圆硕的龟头用力地杵磨泌水的心,绵绵穴肉缩紧了,绞得严越明抽插变得有些艰难。

     严越明下流地笑:“是好热。

    还那么紧。

    ” 他拍拍宋知雨水光光的屁股,“放松点。

    ” 宋知雨把情动的喘压在喉咙里,乖乖地看着他。

    严越明浑身都有种性欲燃烧的性感和亢奋,捕到他欲哭的委委屈屈的眼神,一口亲在他的下巴上,亮出尖牙留下牙印。

     宋知雨自知反抗不了,眼神空空地望着无人小巷。

     这里的房子这么老,跟他以前住的房子一样老。

    他在那片老街区住了整十年。

    记忆的匣子打开,身上疼痛的欲望随着蝉声褪去。

     宋知雨小学放学了,自己整理好书包回家。

    他个子从小就矮一些,书包却很大,印着米老鼠,从一年级一直背到四年级。

     家离学校不远,他走五分钟就能到。

    他看到路上的小朋友吃冰棍,有些馋地咽口水。

    他口袋里没有零花钱,他们会忘记给他零花钱。

     等他回到三层老落地房的时候,梅雨枝穿着清凉的花袍子,光着两条雪白的胳膊,依然在绿色绒布的麻将桌上做女王。

     她娇滴滴地笑:“都别动!我要胡了!” 麻将哗啦啦响,流水一样在叔叔阿姨的手指下响动。

    每一块麻将牌都是一块冻僵的雪糕。

     宋知雨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见没人理他,去厨房找了点东西吃下,又去楼上写作业。

     宋楠教小学高年级段,因为是班主任,每天放学后那节硬性规定的自修往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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