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如蚁的人,几乎跟他反目。
这辈子对他持久地热烈过的人,也就仅那女人而已。
但她也毫不犹豫就抛弃了他。
他原来是这么的差?
肖腾在全身异样的疼痛里醒来,除了宿醉的头痛之外,身上还有另一种陌生的不适。
这感觉太过诡异,刚硬如他也忍不住皱起眉头,而后勉强睁开眼睛。
酒店套间华美的天花板映进视野里,肖腾无意识地哼了一声。
大老远的跑来跟人谈生意,酒店与接送都交由对方安排。
对方还是相当尽地主之谊,起码他住得并无不满,晚上在酒店里泡了温泉,按摩舒展,而后去吧台喝酒,算是放松尽兴。
那么现在身上莫名其妙的不舒服算是怎么回事?
肖腾皱着眉,一手撑着额头,勉强起身,等看清楚身边的情况,瞳孔蓦然放大。
宽大的床上还有另一个人从被子里露出来的脸。
是个年轻俊秀的……
男人。
这不知从哪里来的家伙还一脸无辜的香甜,脸朝着他侧身而睡。
已经许多年没和别人分享过床榻的肖腾顿时犹如五雷轰顶,用了一分钟才镇定下来,咬牙切齿地穿上衣服。
起身下床就意识到这并不是自己的房间,肖腾出门记下房号,回到自己的房间,而后打电话把失职的贴身秘书叫来。
“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替肖家工作时间比肖腾还长的老秘书兼管家有些惶恐:“少爷要一个人喝酒,我就先回房间去了。
这里很安全,所以我……”
“算了,”肖腾努力让自己在沙发上坐稳,只觉得烦躁不堪,把写下的房号给他,“这个房间的客人,不管什么身份,不管用什么方法,解决他。
干净点。
”
秘书出去了,肖腾坐着喘了一会儿气,扬手把茶几上的花瓶掀翻在地。
本来是为了泄愤,不想瓶子落在厚厚的地毯上不但毫发无伤,连声响都几乎没有,他反倒因为用力过猛,背上差点抽筋了,更是七窍生烟,几乎要气得昏过去。
肖腾也算经历过不少风浪的人,没有应付得来种种意外事故的本事,这商场他也混不下去。
但这回的“意外”未免太过挑战他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