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想她的那次服药,我猜在这个过份热闹的大城市,我们都算外乡人,表面看是留在这里了,可是并没归属感。
她不比我,我一向朋友多得没时间想别的事,她只有我一个朋友,又刚好见证了她的痛苦,她什么也不用跟我解释,就知道我能理解。
那么我的陪伴还是有意义的吧,我只能这样对自己说。
齐锋点上一只烟,看向远方,“那天回家,看房间完全保持原样,我想,我和她还是有可能的。
”
我有点无语,从这一点能看出什么来。
我毕业了,顺利进了本地最大的医院当了住院医生,欣语丢给我一把钥匙:“和我一块住吧,省得去租房子,这边离你们医院也很近。
”
她只肯收我象征性的房租。
而且我们也只合住了不过一年,她买了套小复式,收房后就装修,然后要搬。
我不解:“干嘛要买房,不想和我住的话,该走的人也是我呀。
”
“当是投资吧。
”她简单解释,果然随后房价大涨,这项投资被证实很有眼光。
“你放心在这住,找个人来和你合租也可以,我现在瞎忙,住那边离公司近点方便些。
”
见我仍然怔忡,她笑了:“我最倒霉的时候,多亏有你,才不用一个人对着这间空屋子把自己搞疯。
真的,我以前没说过谢谢,因为我想说了就生分了。
所以,别跟我计较这些。
你不住,我也会把房子租给别人的。
”
到这份上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我没有找人合租,自觉把租金涨了一倍打到欣语帐户里,其实还是算低的。
房间我当然保持原样,而且打扫得非常勤力,勤力到欣语以为我当医生后有了医生特有的洁癖,我告诉她:“那是误会,有洁癖的人其实根本不能当医生,尤其是外科医生。
”
当然,我一天到晚见识的都是病痛、血污,有洁癖那准得逼疯自己。
在住了八年宿舍后,住进这个房子里,我头一次有了一点安定生活、定居于这个城市的感觉,我愿意保持这感觉。
可没想到房子保持原样也会让这个男人生出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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