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恶性循环着,他焦躁得犹如心底起了火一样。
他睡不着,不是因为容六的态度,而是因为觉察出自己的异样。
一度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变了,变得些许软弱,以至于还生出些可耻的多愁善感。
但事实上并没有,他在对着其他人的时候依旧一如既往地果断决绝,冷酷狠辣。
只有容六不同。
他竟然想挽回容六。
是的,在容六那样大不敬地忤逆了他,还毫无悔改之意之后,他不仅不索性铲除,竟然还想着要设法挽留容六。
在面对容六的时候,他有点不像自己了。
好像他体内有一股弱者气息溜出出来作祟了似的。
这让他非常的不安,也有了些微的惧意。
然而说到挽留这二字,肖腾并不擅长。
像他这样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通常只有他先把别人扫地出门的份。
而需要加以争取的人才,最好的手段无非是金钱。
容六这个人,令他平生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笨拙。
肖腾有些麻木地上完这
一天的班,他不会让私人情绪影响自己的工作。
这对他来说并不难,只要硬起心肠就行了。
反正他一贯犹如钢铁。
深夜回到家的时候,发现游戏室里灯还亮着,是容六在和申奕里面下棋聊天。
肖腾从虚掩的门缝里看见他俩,便想转身走开,却听得申奕说:“肖腾的脾性也真是,一折腾就是大动静啊,底下那些人现在把他说的跟什么似的,我要是他,估计得烦死了。
”
容六回应:“其实没什么,他也不会在意的。
过阵子大家就把这事忘了。
舆论很快就会过去,每天都有新鲜八卦,谁还能闲着一直操心别人的事呢。
”
“……”容六确实非常非常的了解他。
申奕一边放了个白子上去,一边说:“其实这事,你怎么看?”
容六摇摇头:“我没怎么看。
他们自己里头的事,我只是个外人。
不便评价。
”
申奕道:“你这么说,那也就是这回也对他不赞成喽?”
容六道:“我只是觉得他在这事上,太狠心了。
有时候我简直觉得,他是没有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