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抬起了又低下:“奴婢真的不敢说!”
秀萍打量了她好一会子,心里不由得犯起了嘀咕:这是唱得哪一出呀?问少爷为啥赶走她,她倒不敢说了,莫非里头有什么猫腻?
但她还是按捺住不耐烦,和蔼地问说:“你只管说吧,有什么事,不是有我顶着吗?”
“那少奶奶要答应我,若是少爷罚我,少奶奶可得护着我,不然的话,我怕少爷要剥了我的皮呢!”一付可怜巴巴的神情。
她这话越发勾了秀萍的好奇心,到底是什么事情,如果告诉了自己,杨绍文会剥了她的皮呢?
不要说秀萍,就是秀菱,也是满肚子的疑问。
把两个人的胃口吊得足足的,这才吞吞吐吐道:“少奶奶容禀,前段儿少爷不是都独宿在书房里头吗?”说着两只眼睛瞟了一眼秀萍,又不住下说了。
急得秀萍眼睛里几乎要冒出火星子来,嗔道:“你直接往下说就是,不用说一句话,又看看我的脸色。
”
应了一声是,这才继续道:“奴婢一直是侍候少爷的,因此这书房里头铺床叠被。
服侍少爷洗漱一事,都着落在奴婢身上。
那一夜奴婢也不晓得怎么就把灌汤婆子的事情忘了。
待记起来,赶着去烧了热水,帮少爷灌好了汤婆子。
这才送到书房里去。
”
她忍不住又瞟了秀萍一眼,瞥见四只眼睛亮晶晶地瞧着自己,等下文呢!于是又说:“那个时候少爷已经闩上了门。
正准备宽衣睡觉了。
奴婢将汤婆子塞到被子底下,便打算退出来,谁知道,谁知道~”
秀萍再也按捺不住,那双葡萄大眼睁得老大,厉声追问道:“怎么样呢?”
红了眼眶,把头垂得低低的说:“谁知道少爷突然扑过来抱住奴婢。
就往床上推;然后整个人压了上来,一只手还在撕扯奴婢的衣裙~”说着,她便捂着嘴低声地抽泣起来。
秀菱气得胀红了脸,当了秀萍的面又不好骂杨绍文的,只咬了咬嘴唇。
轻声道:“真是岂有此理!”
秀萍更是又羞又急,她没料到背着杨绍文调查,竟问出这么一段风流公案!而且是当着秀菱的面,这不是让她没脸么?
秀萍情不自禁地起身,一巴掌重重地拍在面前的茶几上,胸脯不停地起伏着,嘴里骂了一声:“混蛋!”
飞快地抬起头,偷看了一眼秀萍和秀菱的神色,连忙又装作惶恐地跪在秀萍跟前说:“奴婢该死。
奴婢该死!”
秀萍长出了一口气,依然坐下,竭力镇定着自己,看了看秀菱,这才对说:“你还没说完呢?接下来可是你家那禽兽不如的少爷,玷污了你的清白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