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那么林生叔也许不会引起重视,最多给凌慕白把把脉,开一些凉血的药就算了。
想来想去,秀菱还就只能编造一个事实了。
就说曾经听过其他地方的谁谁谁,也是经常流鼻血,后来就脑部时不时的剧痛,有一次实在痛得受不了了,自己拿把斧子将自己的头劈开而死。
旁人这才发现,原来他脑子里长了一个好大的瘤子。
正当秀菱觉得自己只能这么说了,但问题又来了。
若是林生叔问上一句:谁见过不生病的脑子里头是啥样吗?咋就晓得那个是瘤子哩?这可让秀菱怎么答呢?
不过她也管不了这许多了,先找着林生叔,把自个儿的担心疑虑说出来,看看林生叔有没有啥好办法吧!
秀菱这么想着,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却还是翻天覆地的睡不着。
直到天快要亮了,她才迷迷糊糊地合上了眼。
即使晚上睡得不好,秀菱还是很早就睁开了眼睛,然后起床洗漱。
李氏见秀菱面色有些苍白。
担忧地问:“秀菱好些没?即是人不舒服,为何不多躺一会儿呢?我看今日就别去商行里了!”
秀菱摆出和平日几无二致的神态,对李氏说:“娘,我今儿个头不痛了。
你不用担心。
等吃过早饭。
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呢,就不留在家里了。
”
李氏晓得秀菱的脾气,要做啥事情,便一定要做,且要把它做好。
打量着她的神色,似乎也没有什么与往日不同,于是也就不再阻拦。
秀菱一个人去了林生家。
李美云瞧见秀菱来了。
自是说不出的欢喜,秀菱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一直是疼爱的。
为着早先秀菱同她不亲近,还不晓得流了多少眼泪呢。
后来她与秀菱的关系越来越亲,也越以这个女儿为傲。
因为秀菱聪慧能干,赚钱的本事,连男人也比不上嘛!
秀菱陪着李美云闲聊了几句,又逗了逗同母异父的弟弟玩了一会儿。
这才对林生道:“林生叔,我有一件事情想同你商量商量。
”
她说得这样郑重其事,李美云立刻敏感地觉得。
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她是个温婉的性子,也就不追问,反而拉着儿子悄悄退了出去,把屋子留给林生和秀菱两个谈正事。
宝儿还不肯走,拉着秀菱的衣裳说:“我不走,我不走,我要姐姐陪我玩儿!”
李美云好言抚慰道:“宝儿乖,姐姐和爹爹有要紧事商量。
你要是在这里打搅,姐姐和你爹就没法子商量事情啦!听话,姐姐呆会儿还陪你玩好不好?”
秀菱也强笑着说:“呆会儿姐姐带宝儿去买糖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