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赖叔一下把我的手给打开了。
“不要碰。
”赖叔的神色不像开玩笑,也不像故意吓唬我:“这东西至邪。
”
“只是一条泥鳅而已,有这么邪乎吗……”
“他没瞎说。
”丘道士又从水下冒出了脑袋,接着赖叔的话茬跟我说:“这东西不是我们这里产的,快要绝种了。
”
我很想刨根问底的弄个明白,不过丘道士和赖叔都没时间再和我废话,他们带着一竹篓子三眼泥鳅回到之前收拾好的小屋子里。
按赖叔的打算,他要我在外面等着,顺带望风。
我不肯,说是要照顾张桥,其实是想亲眼看看具体的过程。
“真没什么可看的,很枯燥。
”赖叔劝道:“你会坐的屁股疼。
”
“没事,我乐意。
”
“那你进去看吧,我守着。
”
我和赖叔调换了一下位置,赖叔出去以后,丘道士就把小屋的门关上了,屋子里没有灯泡,只点了一根蜡烛。
我怀疑丘道士要跳大神了,他拿出一张黄表纸,然后找张桥问姓名年龄出生日期,问得非常仔细,张桥看了看我,我给他一个肯定的眼神,他就开始回答,回答的同样非常仔细。
“你再确认一下。
”丘道士问了两遍,还是显得有些不放心的样子:“机会只有一次。
”
在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丘道士把这些东西全部写在了黄表纸上,密密麻麻的字迹排列的很有顺序,接着,他叠起黄表纸,随手撕了几下,等再次展开黄表纸时,整张纸已经被撕成了一个四肢俱全的小人儿。
张桥的脸色一直在变,瑟瑟发抖,那种感觉就好像看着一个老巫师给自己下降头。
竹篓子里的三眼泥鳅都被倒进了一个水缸,一共九条。
水缸不大,一下子放进去九条差不多一尺长的泥鳅,顿时显得拥挤。
肥大的三眼泥鳅不断拍打着水花,噼里啪啦来回乱响。
丘道士的动作麻利,三眼泥鳅都进了水缸之后,他一把拿起撕出来的黄表纸小人儿,在烛火上点燃。
小人儿燃烧着,一点点纸灰纷纷落到了水缸里。
这种纸灰就好像喷香的饵料,几条三眼泥鳅争相抢食。
等小人儿完全燃烧光了,丘道士拍拍自己的手,招呼我们坐下。
他说,整个过程大概就是这样,接下来要做的,是等待。
我回头看看,小屋的门窗紧闭,赖叔估计在外面守着望风,我就想借这个机会从丘道士嘴里套一些话出来,不过老货精的跟猴一样,一问他实质性的问题,就给我露出一副老年痴呆的表情。
我干脆就不理他了,和张桥一起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