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无声的蹲着。
尽管梦境里没有别的内容了,可是这条影子和每天重复不变的梦境让张桥越来越受不了。
“你的眼睛受到什么影响了没有?或者说有什么不舒服没有?”
“暂时没有。
”张桥揉揉眼睛,其实他的问题主要来自心理,总觉得自己眼睛会出现什么毛病,还有那个奇怪的梦,一直在折磨他,让他精神压力很大。
因为眼睛还没有不适,所以张桥并未到医院做相关的检查,回来之后第一时间就到我这里来了。
“先检查一下,别的容后再说。
”
“你说我会不会有事?”
“有个屁事,心放宽,没事。
”
我一边拿衣服,一边就默默的把事儿的前后经过理了一遍,不过越想越觉得很扯淡。
说真的,我平时巴不得我爸出差时间能更长一点,可现在,我却巴不得他早点回来,至少早点离开没有信号的地方,让我能联系上他。
心里有一些东西在无声无息的改变着,我陪张桥出门去医院的途中,时常会出现我爸的身影。
这个严肃,呆板,一句话都不愿意多说的人,他和那座遥远的古墓,有什么关系?
我觉得必须要问清楚。
我替张桥挂了号,然后他去做检查,我在外面等着。
口袋里的电话嗡嗡作响,我顺手掏出来,闪亮的屏幕上显示的是未知号码这四个字。
我觉得奇怪,因为电话的来电显示功能可以清晰的显示对方号码所在地。
等我接了电话之后,那边没人说话,只有一阵像刮风似的沙沙声。
我连着喂了几声,电话就被挂断了。
如果放到平时,遇见这种情况,我懒得理会。
但今天却不行,我心里一直有点毛毛的感觉,总觉得会有事情发生。
我马上回拨电话,可收到的提示音是对方号码为空号。
“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我嘀咕着摆弄自己的手机。
张桥也遇到了点麻烦,他这个情况非常罕见,罕见到接诊的老大夫一辈子都没有见过。
老大夫看着张桥的表情就像看到了一块很珍贵的恐龙化石,当时就要求张桥住院接受治疗,并且表示费用可以减免。
张桥吓坏了,夺门而出,拉着我就跑。
不知道为什么,我和张桥的情绪都很低落,走在大街上,觉得无精打采。
最后他提议去泡吧,我一向不喜欢这些,他又提议去唱歌。
两个人开了个大包,啤酒喝了两打,等到都微醉的时候,已经到了夜里,张桥喝着喝着,就开始惆怅,他恐惧黑夜,因为到了晚上就要睡觉,一睡觉就要做那个重复了好几天的梦。
“走吧,哥照顾你。
”
离开的时候,我又打了爸爸的电话,听到的依然是对方已关机的声音。
事实上,我是一个预感很强烈的人,从这一刻开始,我就预感到,可能有什么我无法预料的东西在暗中流动着,只不过我想不出,究竟是什么在流动。
我带着张桥回家,楼道的声控灯坏了,我打开门后,踏进房间的第一步时,就觉得脚底下踩到了什么东西。
顺手打开灯,我看到地面上躺着一个信封。
信封上只写着郑童收这三个字,没有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