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方,就知道你在这里!他们说要去施威茨公园看雪雕,我想你也许感兴趣,怎么样,一起去吧?”
方思慎抬头,望着对方热情的笑脸,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身后有人道:“抱歉,他约好了跟我一起去。
”
老外很吃惊,但马上又笑着继续邀请:“你是方的朋友?一起去怎么样?人多有意思!”
“对不起,我不是他的朋友。
”洪鑫垚拉开方思慎身边的椅子坐下,抓住他的手,气势比站着反而更具压迫感。
“我不是他的朋友----我是他爱人,来接他回家。
”淡淡一笑,“我们好几天没见面了,你一定能理解。
”
老外震惊不已,把两人看了又看,终于打个招呼走了。
方思慎转过头,神情有点儿呆:“你……怎么来了?”寻常一问,听不出悲喜。
最初的郁闷情绪沉淀到现在,既发泄不出来,也洗刷不下去,化作粘稠一片,蒙在心上。
洪鑫垚亲他一下:“来接你回家。
”
方思慎似乎想躲,终究还是没躲。
那一点犹疑闪烁,清晰地落在洪鑫垚眼里,整个人瞬间变得强硬,搂着他肩膀站起来:“我们回房间。
”
他抓得太紧,方思慎觉得那手指钢筋一般,肩胛骨仿佛都能穿透。
“你松开……我的房间不是这边。
”
“我知道。
”
手上力道丝毫不减,步子越迈越快。
方思慎被他带着往前走,脚下跟得费力,头一阵阵发晕,周遭的空气好像要沸腾一般,蒸得人神志不清。
心里有些慌张,又莫名其妙觉得踏实,甚至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意味:大概唯有叫人慌张的都发生了,才好真正踏实下来。
被糊里糊涂带进房间,又被糊里糊涂压在门板上。
后背冷硬的触感激得浑身一颤,听见他在耳边说:“有点发烧。
”
下意识回答:“怎么会……”毕竟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生病的经历了。
他的声音恶狠狠的:“休想我会放过你!”
“啊?”方思慎眼神茫然,好似根本没听懂。
洪鑫垚低下头,在那浅淡的唇上咬出鲜红的血色,表情狠厉,声音暗哑,一个字一个字从齿缝间蹦出来:“我说,休想我会放过你。
”
“嗯。
”听懂了,还配合着点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