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露出惊讶之色,不由看了欢喜的小厮一眼:“该不是你这小子同甯儿说了些什么吧……”
蓝墨一呆,顿时哭笑不得:“冤枉!小的真真是冤枉至极!二爷,别说小的会不会这么干,就是小的与六姑娘说了,六姑娘也听不懂的吖!”
“那也是。
”蓝正杰点了点头,略过此事不再多想。
只是想起女儿那一双慧黠、灵动的大眼,心中莫名有了个奇怪的念头,甯儿果真听不懂么?
细娘能被选上,蓝正杰倒是高兴的。
他当然知道这一次选乳娘的事儿,恐怕那位“母亲”肯定也往里头插了人的,只是究竟是哪个,他就不清楚了。
唯一确定是自己人的便是蓝墨的娘子,心里也期待蓝甯能如他所想选了她是最好。
可是真的心愿达成了,却有种奇异莫名的古怪感受,仿佛女儿是为了哄他这个当爹的,这才选了自己中意的人。
摇了摇头,甩去脑中不着边际的想法,转眼看蓝墨,笑道:“走吧,咱们去瞧瞧甯儿……和她的乳娘……”
小厮讪讪一笑,却有几分难掩的高兴之色。
“收敛些,别叫人以为你是走了后门的。
”蓝正杰白他一眼,虽听着是训斥,却是玩笑话。
“是是,小的知道了。
”蓝墨点头如捣蒜,连忙收了笑脸。
他也只有在二爷面前时,才如此机灵活宝。
到底是蓝大管事的儿子,分寸二字自幼便刻在心中,不敢有半分遗忘。
他爹在他决意当二爷的小厮那时就说了,选了主子,入了那门,便如同一入侯门深似海,半点行差迈错都要不得,否则陪上的,便是自个的小命。
他命虽贱,自个也是珍惜的很,绝不会给人借口了结自己。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
蓝二爷带着蓝墨去了女儿们的小院,往蓝甯的院中走去。
不到门前,便听到一个温和的女声正慢慢的诵念着三字经,间或会听到稚嫩的同音跟着念几句。
“细姨,机杼是什么意思?”蓝甯扣住一个字眼,好奇宝宝似的发问。
只听女声答道:“机杼便是用来织布的织布机,杼便是梭子。
”
“织布机什么样儿?梭子又是什么样儿?”
“这……改日细姨找个织布机来给六姑娘瞧瞧可好?”细娘似乎一时不知该如何形容,便随意扯了一句,又解释起梭子来:“那梭子是个扁长之物,两头尖尖,多有打孔……”
“细姨,我们这就去看看吧!”蓝甯似乎好奇万分,恨不得马上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