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不会是王爷整我的手段?叫我写上一篇他的名,然后诬陷我犯上?我为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觉得可笑,王爷也是人,就算是顶精明的人也不会句句话件件事都有阴谋,而且我算哪根葱?也犯得上被王爷亲自设计一把?
不过话说回来,我最近一段时间很奇怪,总是草木皆兵,难道说是青春期终于来到了,荷尔蒙分泌不正常?又或者……更年期早发症?
蜡烛“劈啪”的响了一声,我拿起小剪刀轻轻的走过去剪了剪烛芯。
又到外间看了一下,两个值夜的小厮睡的熟熟,好像小猪一样可爱。
他们贪凉,外间的窗户都敞着,关上其中两扇正对着他们的,我又轻手轻脚的回到里屋。
先生呼吸绵长。
桌子上的白纸黑字看着就堵心,下意识的把它翻了过去,眼不见心不烦。
反正王爷也没说什么时候给他,那我就慢慢写,写他一年半载的,最好王爷把这事忘了。
最低限度,多争取点时间看看情况,猜不到主子的心就不猜,大不了写了交上去要死要活也总比现在疑神疑鬼的难为自己强。
合了合外衣,缩在先生榻前的脚凳上,好歹又是一天平平安安过去了,明天的事明天再说了。
这一夜甩掉了心里的包袱我睡得格外飘逸,从脚凳上摔下来三次。
邵先生真是体贴人的好主子。
可能是我摔下来的时候把他吵醒了,今天早上一起来他就吩咐我以后上午不用伺候,叫我踏踏实实的去补觉。
千恩万谢的退出来,脚步无比轻快。
天天蹲在犀香苑里,人都要长毛了。
别的不说,我钱包里结余的那十几个铜板在欢乐的歌唱,吵着让我把它们花出去。
脚跟着口水走,一路幻想着甜芝麻酱火烧在嘴里融化的滋味。
快到厨房的时候看见一个八九岁的小厮贼头贼脑的在门外徘徊。
“干什么呢?”
“啊!”小男孩吓的脸色死白:“没,没什么。
”
“唔……”我眯起眼叉着腰:“你不是想偷吃吧?!”
“不,不是。
”小男孩一个劲儿的摆手,瘦瘦的肩膀缩着。
“饿了是不是?来来,我请你吃个烧饼去。
胖师傅的烧饼绝对一流。
”所谓日行一善,今天就便宜这个小子了,唔哈哈哈。
正要进去,不远处茯苓和曲莲一起跟我打招呼。
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