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也有的直接在红袖招挑了个顺眼的伺候。
唯独陈越身边依旧空无一人。
朋友看着陈越,朝沈经义挤了挤眼,“怎么,他还是看不上外头的?”
沈经义耸肩,“可不是吗?陈少爷挑得很,京城花楼多的是美人儿,哪个入过他的眼?”
朋友想起什么,打趣道,“陈少爷,您不是娶妻了吗?既然看不上外头的,怎么不把你那正妻带出来,非得孤家寡人。
”
哪壶不开提哪壶。
陈越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懒得说话。
沈经义看热闹不嫌事大,“他那正妻跟他耍性子呢,两天没给陈少爷好脸色了。
”
一群好友登时嚷开了。
“不行啊,陈少爷。
”
“被个双性拿捏成这样。
”
“家主的威风都被你败光了。
”
陈越冷笑,“那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东西,要不是身子诱人,爷早便不惯着他了。
”
听他语气,倒是已经对白奚有了几分厌烦。
沈经义咽了咽口水,那句你玩腻了没有,什么时候到我终究是没说出口。
朋友们笑完,也没忘记给陈越出主意。
“你院里什么时候纳人?后宅都空得不成样子了。
过了新年,旁系送些好看的过来,你也别管它是不是心怀不轨,都收入房中玩一玩呗,玩腻了扔了就是。
”
又说起陈越的正妻,“床上的玩意儿,平日里略加宠爱就算了,还是得管得严一点,小贱人怕了,自然就听话了,哪里敢给你甩脸色。
”
“该教训还得教训,这些小东西就是喜欢恃宠生娇。
尤其是你房里现在就他一人,现在不管着,越发无法无天。
”
“养这种小玩意儿,就该打一棒子给颗枣。
”
陈越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
他原本只是想晾着白奚,等白奚冷静下来,自然就乖了,哪知白奚真的敢给他甩脸色。
但冷静一想,想必白奚是喜欢他的,误会他命人为难他,觉得心灰意冷了,闹脾气也不难奇怪。
陈越颇感无奈,对白奚确实是得哄着,也要管着,他可以继续送白奚去学堂,却也得给点教训了。
散了学,车夫载着白奚回家,这次却走的是后门。
白奚奇怪,陈家很大,甚至他入门这么久,仍有许多从未踏足的地方,例如后门这一片不该在陈府出现的、略显荒凉的旧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