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明坐在地板上,脸落寞地望着窗外,宋知雨走过来,用冰芬达碰了碰严越明的脸,“喝不喝?”
严越明接过来,单手拉开环,咕咚咕咚灌了几口。
房间里的空调机有些年份,冷气时有时无,时强时弱,好像病者喘气似的。
严越明用膝盖碰碰宋知雨的腿,低声说:“我会去赚钱。
”
宋知雨很轻地笑了:“嗯。
我也会。
”
严越明突然笑出声,眉眼生动鲜活,“这下真的像小情侣私奔了。
”
宋知雨愣了一下,静静地看了他几秒,然后凑过去亲了他一口。
宋知雨没想到,严越明当天下午就跟别人打架了。
等宋知雨被老板拉到附近白沙滩的时候,只看到严越明颧骨破了皮,嘴角有点出血,头发也乱糟糟的。
他从地上爬起来,把身上的T恤脱下来,胡乱地擦了一把脸,然后把T恤甩到沾满沙粒的肩膀上,裤袋里叮叮当当的,像个古惑仔一样朝宋知雨走过来。
还有几个人被打趴在地上,哀哀地痛吟着。
严越明揽过宋知雨的肩膀就跑,飞也似地跑回旅馆。
宋知雨还没说话,严越明就把裤子脱了,提着裤管抖了抖,一堆硬币和纸币哗啦啦掉下来,像是小孩子过家家的道具。
严越明有点得意地看着他:“你看!”
宋知雨却说:“你跟人打架干什么?”
据严越明表述,他下午凭这张脸在临街酒店赊了一杯冰酒,送给了店门口的吉普赛女郎,女郎喝了酒,给他一堆乱七八糟的珠串,严越明拎着那袋东西,挑拣出一些卖相比较好的,拎在手里,脖颈上戴了个沙滩花环就去白沙海滩卖珠串了。
严越明长得实在帅,肌肉漂亮,俊得跨越国籍和人种,又会多国语言,很快就哄得沙滩上的年轻女孩儿掏钱买珠子。
宋知雨问:“然后呢?”
“然后沙滩上卖泳衣的那家伙就带人来挑衅我了。
”严越明淡淡道,“他要我揍他的,那我肯定得成全他。
”
严越明转过身去,宋知雨才发现他后腰上有一块青了。
他心里一紧:“你别去了,严越明。
”
严越明摆摆手,进了浴室洗澡。
等出来后就直接倒在床上,背面朝上睡着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他觉得背上凉飕飕的,睁开眼,是宋知雨在给他揉药。
他没说什么,只觉得他哥手劲怎么这么柔,药力渗进去,呼呼热起来,他终于睡熟了。
严越明醒过来的时候,宋知雨已经找了个纸盒把钱都装进去了,就放在床头柜上。
他爬到床上,凑到严越明身边,小心翼翼地绕过他的伤处抱住他。
宋知雨从没想过,会和严越明躺在在异国破旅馆的床上,不做爱,只是简单地拥抱。
严越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