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全都变成了苦涩,就像她被qiáng迫喝了这一个月的药。
“怎么样?今天你是打算自己起来喝药呢,还是照旧让我用银针刺xué?”
眼前的那个男人,剪了个短得像要扎手的怪异发式,浑身上下脏得好像一辈子都没洗过澡一样,但奇怪的是,居然没有臭味!可是他脸上的笑容却让人看着觉得厌烦,赵颜很不给面子的哼了一声,转过脸去不理他。
她很少做这种让人下不来台的事qíng,可是面对他,似乎什么面子、道德、顾忌统统都可以抛到一边去了,因为她最láng狈的样子被他看见过了,而最肆无忌惮的言辞她也从他的嘴里听见过,最初是骇然失色,渐渐也就习惯了,直到如今,也能够厚着脸皮若无其事的听他大肆指责那些道德伦理的虚伪,不再去反驳他,有时心里竟还有那么点隐约的赞同,只是她自己不敢承认。
“我忙得很,只给你十分钟时间考虑。
”何霖从怀里取出一只沙漏,往桌案上一搁,点头道:“十分钟,不多不少,你要是再不配合,我不介意用qiáng的。
”
他是一个月前的某天夜里被陆策从被窝里qiáng行拽来的,原本他不愿意配合,但陆策微笑着告诉他,如果他不来,就放火把他囤积的药材全烧了。
他认识陆策的时间也不算短了,知道这个人是说到做到的,面对这样的威胁,连自己的xing命都不放在眼里,却视药材如命的他也只好屈尊配合。
对躺在chuáng上的这个女人他原本没什么兴趣,不过连着一个月用银针刺xué替她灌药来维持生命,却也让他的针灸术更上了一个层次,简直快要练到神乎其神的境界了,连眼睛都不用看,手指一抬,针就扎下去了,想让这女人的嘴张多大就张多大,想给她灌多少药就灌多少药,还能美其名曰的是为了她好。
gān这种近似于恶作剧的事qíng对何霖来说,似乎挺有趣,加上这个女人很安静,几乎从来不说话,最多只是用怨恨的眼神瞟他两眼,就算他大放阙词指天骂地,她也只是忍不住了才反驳两句,但随后又安静起来,不言不语。
这种安静合了他的胃口,不知怎的,看这个女人越来越顺眼,他也就一天又一天的在陆府里待了下来,就住在这间屋子的外间,守着这个女人,怕她一时想不开要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