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优雅的褶皱重叠,她冰凉的右手藏在那些褶皱里,指甲狠狠的戳进掌心。
鲜明的痛意直达心脏,她获得了残忍的力量,开始微微的笑起来,“那么好。
你不要再干涉我的事情,我就不和你分手。
你知不知道你爷爷给了我一笔钱?”
容磊难过的侧过脸去不再看她,良久,他无力的点点头。
“你爷爷有没有说,是我主动去找他要钱的?”顾明珠声音清脆,仿佛还带了笑意,“石头,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值钱呀!既然你不愿意分手,那么下次我先把你送回去,再问你爷爷要一笔钱,然后你再逃出来好不好?”
“还有方非池,你不要再找他麻烦。
我和他之间的关系你也不能再过问,哪怕是捉奸在床,你也只能退出去,替我们把门关好。
”
她的语气极其理直气壮,眼睛毫不避讳的看着他。
容磊被她盯的埋下头去,趴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像只受了伤的小兽般,双手环着自己的肩。
那是他们第一次谈分手。
容磊那时多爱她呵,哪怕是那样咄咄逼人蛮横无理的顾明珠,他都没有丝毫的责怪。
揪心的痛苦过后,为情所困的傻男孩真的就忍气吞声,按照她的条件留在她身边,为她家里的事情继续艰难奔波……
“顾明珠?”容磊皱眉推了推眼神发直的她。
明珠艰难的从记忆里抽身而退,定了定神,笑盈盈的看向他,“怎么?”
容磊不看她,目视前方许久,他缓缓的说:“需要我负责么?”
“这要看你是对昨晚负责,还是对我负责。
”顾明珠毫不惊慌的答。
六年,足够一个负了重伤的人练成金钟罩铁布衫,刀枪不入。
现在,哪怕是面对这样应该害羞无措的局面,她也可以从从容容的和他抠字眼耍心机了。
容磊微笑,很轻的说:“昨晚。
”
“那就不必了,一夜情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顾明珠笑笑,示意他开门放她下车,“虽然明显是你享受到比较多。
”她摸摸脖子上的印记,故作潇洒。
容磊看向她的眼神颇为复杂,转过头去,他的手指在方向盘上一下一下的扣着,好一会儿,他勾了勾嘴角,开了锁放她下车。
两个人就这样把那一夜淡淡的揭了过去。
假装谁都不记得,那深深的夜里,灵魂深处久违的颤栗。
容磊现今的城府之深和六年前完全没有可比性,至少顾明珠在走过这重要的一步之后,没有等到她预料中他的反应。
C市的报纸在第二天登出了两组温馨的照片:同一家饭店的前门口,先是夜晚的灯火辉煌中,容磊和顾明珠相拥着进门。
再来天色大白,换了衣服的容磊把娇笑着的顾明珠拥在怀里。
照片旁边配上了言之凿凿的时间地点,标题耸动。
几乎在同时,方非池在酒吧落寞买醉的新闻遍地可见。
第一个找上门来的是容磊的妈妈。
容磊的妈妈是最典型的豪门长媳,端正的长相,温顺的性格,得体的举止。
哪怕是儿子最消沉的日子里,她对每日偷偷躲在家门口观望的顾明珠都是无奈微笑着的,没有责怪或者驱赶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