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越推着时岁的后背将她往外推:“哈哈,虽然在教你,但我可不能胳膊肘往外拐。
”
没人去帮忙解开时年身上捆绑的严严实实的绳索——时岁不知道从哪里学到的技巧,那些绳索缠的很紧。
祁越关上了后方的门。
“别心急……那位大人能够预知未来,他说未来会告诉你,那就是没到时候。
”
由于下雨,他训练时岁的场地从外面的树林变成了教学楼内,祁越并不在意损坏建筑物——反正也没人能管得到他。
他能够改变一些建筑物的形态,操纵每一扇门窗,他能轻松锁定时岁的前进方向。
时岁第一天还不习惯,被揍了几次,第三天就开始反击……实战果然是最好的老师。
祁越越看她越满意,几次都想引诱时岁接受他的初拥。
时岁:“不要,不喜欢你这一款。
”
祁越眯起那双狐狸眼:“好过分的说法啊。
”
他掀起眼帘看向站在建筑物楼下的黑发少年,姿态闲散放松:“你喜欢西奥多那样的?还是那个混血种那样的?……总不会是德米拉那样的吧。
”
时岁:“我喜欢帅的。
”
她擦干净脸上沾染的灰尘,很坦然道。
在长达十几天的特训结束之后,时岁已经能够娴熟应对祁越的攻击。
祁越被她伤了脸侧,他手撑在洗手间的台子上,侧脸对着镜子,看着上面那条正在缓慢愈合的伤疤发呆。
时岁抱着胸靠墙:“反正都会愈合,别看了。
”
祁越慢吞吞道:“已经好久没人能伤到我了,感慨一下也不行?你真是个残忍的家伙。
”
“对了,和你说点你祖宗的事情。
”
传说中的吸血鬼猎人是大多数血族又恨又解决不掉的对象。
但对于猎人来说,有她在,一切都能够解决。
祁越最开始是以她和她的伙伴们为目标在奋进。
只是人类的寿命太有限了。
传说中的那一位猎人失踪,她的伙伴们有的死于与血族的战斗,有的自然老死。
祁越见证了很多猎人的死去,他们曾经意气风发,在战场上受了伤也依旧笑着,像是军旗指引着每一个猎人向前,战胜自己的恐惧。
人类死去了,那些军旗倒下了。
但是身为仇敌的血族却还活着。
时岁打断了他:“我知道你是胆小鬼,不用向我重复这些。
”
祁越眯起眼:“真是……除了你没人敢和我这么说。
”
他凑在时岁的耳边,轻轻向她传递了一些信息。
时岁:“……我明白了。
”
雨水从天上来,浸入大地。
这场雨下了三天,到了今天的活动日还没停下,学校本身就是夜校,明亮的灯光熄灭、整个校园显得阴森森的。
时岁穿过教学楼,脚步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