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说:“嗯,你最后看见的那个,就是我。
”
窗外的雨还在下,打在玻璃上,声音清脆又催眠,平时时岁喜欢在雨天睡觉,但今日很清醒。
“成为代行者之后,他过得怎么样?”时岁看向搭在床上的自己的手,“我知道变成血族以后,人类的过往会逐渐淡出…但还是想知道。
”
真荒谬,在一段时间以前,时岁还把这个血族的最大boss看成自己需要面对的敌人,而现在,在一个小小的医务室里,变成了她问他答。
……这个家伙脾气真好啊。
难道看到的那种样子不是装出来的?
尤格并不在意时岁的目光,语气依旧是柔和的:“他变成了血族,最后的执念和你有关系,所以会一直看手机,但那个时候各方面的情绪都不是很稳定,所以才没有回复你的消息。
”
【想要和时岁永远在一起,没有任何人和事情能把他们分开。
】
对于变成血族后的时年而言,双生子同日出生,他们也应该伴随彼此一生。
只是始祖一直都没让时年出现而已。
始祖也有自己的私心。
按照“剧本”,时年应该死在那里,而不是变成一个诱导时岁向着另一个世界迈步的鱼钩。
时岁觉得有些晕眩。
温柔的青年迅速伸手扶住了她,指尖落在时岁的太阳穴上,他轻轻按了两下,非常温和的手法。
夜莺藏了一手。
原本血族的能力用在时岁身上会大打折扣,但当时时年就在面前,她的心理防线有一瞬间被击溃,所以才被卷入了他人过往的回忆里。
……也大概只有双生子才会有这样的共感能力。
时岁抬手捏了捏眉心。
卡缪的治愈能力仅仅限于身体上的创伤,精神大概没有办法复原。
现在时岁下床,有百分之八十的概率站不稳,所以就算是血族的始祖,他的建议也是先休息一阵。
况且,这是他第一次和时岁面对面的交流机会。
漫长的岁月将情绪凝滞成了某种执念,血族的始祖在医院和那些孩子们玩的时候,对话总是很轻松,但此时此刻,有些不知道该如何继续对话。
还是时岁先问了个无关紧要的问题:“胸口上的那个牌子,是你的真实名字吗?”
时岁的声音有些哑。
始祖点了点头,他让时岁把重心向后靠,靠在了身后立起来的枕头上。
时岁看着他起身接了一杯水:“又是外国人的名字……为什么你们血族都要取这样的名字?”
她的问题有些跳跃,尤格微微一顿,但很快就接上了时岁的话。
“大概因为,血族的大本营原先在北欧,我们的外貌和你们有明显差异,用那样的名字更合适一些。
”
时岁问:“那为什么要迁移来到这里?”
她看着对方重新坐回床边,始祖的动作有些小心和拘谨,只是这样也掩盖不了他身上的温柔气质。
他总是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