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天气严寒,早上爬出床榻也是极其需要勇气的一件事情。
平日里程舒禾只觉得多睡一柱香的时间也是好的,今日却起得十分的早,不到卯时就唤来了桐秋和槐夏,两人伺候她梳洗后又去清点了一遍今日要带给孟四小姐的东西,等到确认无误了才叫人来抬着东西去马车上安置好。
傅景珩起的比她还早,一大早上去了书房,等到一行人临近出发时程舒禾才见着他。
临近年关,他的事情也多了起来,今天抽出这么一天的时间来陪她走一趟想来也是在百忙之中抽出空来的,属实不易。
马车里燃着上贡的熏香,程舒禾手里抱着汤婆子,时不时掀开帘子看一眼郊外的风景。
她许久没出城,这漫天遍野的白色对她来说竟也遥远的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你身子骨还没好透,坐好别撩帘子了。
”
他的声音沉稳,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程舒禾没说话,只是听话的将帘子放下了,也不转头去看他。
昨日种种她现在想来还是觉得有些不自在,而身旁的人却还是面色如常,她真是有些佩服他内心的强大,不知道绑着一个不爱他的女人在身边到底有什么意思。
心里这么想着,面上却是不能显露半分,昨日他离开后自己也是迷迷糊糊半梦半醒,此时不免有些疲惫,便闭上眼小憩。
马车咕噜噜地行驶在山间的路上,在离明德寺还有几里地的地方却拐上了一条小路,这下子就连坐着马车都能明显的感觉到颠簸。
程舒禾睁开眼扶住车窗,整个人被颠的东摇西晃,坐在一旁的男人便揽过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抱到自己的腿上,“这段路不好走,你再忍忍,快到了。
”
被他抱着的人点了点头,在他灼人的视线中伸手拽住了他胸前的衣襟,这下他便满意了,不再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看,程舒禾便也松了口气,两人就着这个姿势相顾无言,又过了大半个时辰,终于来到了藏在山中的隐秘所在。
马车上刻着的摄政王府的徽章就是最好的通行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