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程奕所在的营帐外战战兢兢守卫的自然是他带来的最亲近的两个侍卫,一个北山,一个南山。
而对于他们俩个,孟皎这位一年里有半年都在追着程奕跑的人士就再熟悉不过了,所以当她连滚带爬的跑到帐前时,正提着刀面无表情的观察周围动向的两个人全都大吃一惊。
“孟四姑娘……您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北山话音刚落,就见小姑娘嘴一撇,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程奕呢?呜呜……我要程奕……”
俩人被她突如其来的哭嚎声给惊住了,正准备进去通报时就见里面的人已经出来了。
今日从凉州飞鸽传书回一份密文,里面谈到的事情牵扯极广,若是处理不当的话京中又有许多的势力需要洗牌,正忙的焦头烂额之际又听见帐门口那像孩童般丝毫不知道收敛的哭声,他本就有些烦乱的心绪这下是彻底的静不下去了,索性出来看看她到底又要搞出些什么花样。
“你这是做什么?若是被孟夫人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定是要打断你的腿。
”
程奕皱眉,看着孟皎披头散发的样子没忍住讥讽出声,等到垂眸时又看到她只穿了罗袜、浸在雪地里的脚,脸色才有些阴沉下来:“刚死里逃生就又想再染上病,我看你还真是嫌死得太慢。
”
被她劈头盖脸一顿批的人更加的委屈了,绯红的眼尾挂着泪,那张泪痕交错的脸在夜色下泛着莹白的光泽。
“不是……有人在追我,他们说要抓住我堵住我的嘴,我是跑的太快了才把鞋给跑丢的……”
她小声的说着,声音没了刚才哭的震天响时的力气,娇弱的身子缩着,整个人都冷的不住的颤抖。
面前的男人不说话了,静静地朝一旁的南山看了一眼,后者会意,立马提着刀走远了。
他的沉默无疑是利刃尖刀,梗在另外俩人的脖颈上。
终于,等到孟皎以为自己快要冻死的时候,他终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