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不免有些焦急。
女使春阳掀帘走进内室,看向张乐菱的眼神中略带着一丝同情,“娘子,或许那罗仙观的女冠就是在骗缗钱,就算是仙人,怕是也没法平白给您变个如意郎君出来。
”
张乐菱闻言怒从心中起,睁开眼睛,“你知道什么,汴梁城人人都道那罗仙观是最灵验的,既然仙人已经允诺了我,就绝不会食言。
”
见张乐菱对那女冠的话深信不疑,春阳便不再开口劝慰了。
虞部郎中张琢家有五个女儿,除了张乐菱之外,个个生的螓首蛾眉,闭月羞花,上门求娶的郎君几乎要踏破了张家门槛。
独独张乐菱面阔细目,鼻梁塌陷,比起那几个姐妹的姿色总显得寡淡不少,因而也总是受到讥讽嘲笑,大娘子甚至放言说张乐菱或许这辈子都无法出阁。
因而张乐菱在听闻罗仙观可以满足一切愿景后,立刻让人驾着马车赶去了外城。
在罗仙观,张乐菱惴惴不安地交予女冠写有生辰八字的罗纹笺,女冠看过后大喜过望,说张乐菱的命格乃是百年难得一遇的九天玄女座下的仙侍,但凡张乐菱有所求,无有不应的。
张乐菱唯一的心愿,便是希望有个丰神俊朗、气度不凡的郎君做郎婿,以借此好好压一压她们那些姐妹的嚣张气焰,女冠说她只消回家静待,今夜子时必有仙人为她送上称心夫君。
廊下悬着的斑竹帘随风卷起,院子里的黄刺玫被落下的雨珠打得花枝乱颤,隔着数道院墙遥遥传来打更的梆子响声,悠悠荡荡。
张乐菱心下一紧,急忙问春阳,“可是子时了?你快离开这里,仙人嘱咐过,不许有旁人在场的。
”
春阳应声后只能推门出去,但她并未走远,而是偷偷藏在了连接厅堂与后院的穿廊拐角处。
整个碧玉堂的小厮仆妇都被张乐菱打发走了,可春阳总觉得这件事里外都透着古怪,她不放心把张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