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桐秋就一个眼刀子飞过来了:“慎言!主人家的事情岂是我们可以编排的!”
槐夏撇撇嘴不说话了,倒是程舒禾难得地斥了她一句:。
“这里不比相府,我提醒了你们多次要谨言慎行,你莫要再胡说了!若再有下次,罚俸半个月!
“姑娘恕罪,奴婢不敢了。
”槐夏吓得一下子跪倒在地,脸色都有些白了。
程舒禾对待她们一向和气,极少这样斥责她们,等她说
完,见跪在地上的槐夏,叹了口气,脸色终究缓和下来:“罢了,今晚不用你们俩守夜了,都早些去休息吧,明日回府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场景呢,记住一句话,明日不准再向今日这样乱说话了,听清楚了吗?”
“奴婢省的了。
”
两人齐声应是,等伺候程舒禾睡下后就熄了灯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内室的床很大,平常和傅景珩一起睡着都觉得宽敞有余,今日就更不必说了,她能畅快的从这头滚到那头,只是往常那人在时她精神有些紧张不易入睡倒尚能理解,但今日他不在了,竟也是入睡困难。
黑夜中,程舒禾慢慢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拥着被子出神,不可自抑地想起沉追来。
漫长的黑夜总是能轻而易举地勾起人心中埋的最深的那些念想,她赤着脚下地,不愿惊醒隔壁的桐秋和槐夏,自己摸黑走到梳妆台前,从匣子中取出那支她从未在傅景珩跟前戴过的孔雀银步摇。
纯银的步摇即使是在黑夜中也带着些亮,闪得她眼中溢出泪来。
以前的程舒禾因为有沉追在,所以什么也不怕。
身为汝阴王世子的沉追和京中那些靠着祖上荫蔽的纨绔公子不一样,他十三岁就随父一起上了战场,身上带着边城少年郎才会有的鲜衣怒马和肆意张扬。
若没有那场战争,他该是回来娶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