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千万要保重好自个的身子,莫要太劳累了。
”
林苑吃过参茶后缓了会,大概能勉强压了胸口的难受劲,方强打精神的笑了笑,示意她没事。
“不知不觉二十多年过去了,你也老了。
”她看着他宦官礼帽下露出的些许白发,轻笑着调侃了声,转而又叹道:“时间过得真快啊,好似眨眼的功夫,就是二十几年的光景。
太子今年也二十岁了。
”
田喜也唏嘘的叹:“奴才刚还想起初见娘娘时候的情形,就好似昨日一般。
真是转眼间,连小殿下都这般大了。
”
说着还比划了下:“奴才还记得小殿下刚到毓章宫那会,还小小的,就这般大。
有回夜里发热,半宿未退,难受的他半夜里还在喊娘呢……”察觉到不妥,他忙转了话题道:“一转眼,小殿下就长大了,还长得又高又俊,真是一表人才,龙章凤姿。
试问如今京中待嫁的闺阁女郎,哪个不心仪咱家太子殿下?”
林苑失神了会,转而望向田喜。
“这些年来,太子那里多亏了有你。
田喜,谢谢你。
”
“奴才,奴才……”
她闷咳着摆摆手:“不必自谦,你的辛苦,你的功劳,我都看在眼里,你的主子爷也看在眼里。
你脾性如何,你主子爷再清楚不过,否则也不会放心将太子交给你来照看。
”
田喜眼眶有些发涩:“奴才也没什么功劳,做的也都是奴才应做的本分,偏劳主子爷跟娘娘如此信任,感念。
”
“你当得的,况当年若不是你拼死相护,我也逃不出一线生机来。
你于我有恩,于太子有恩,这份恩情我会一直记着。
”
林苑将目光缓缓投向窗外,透过半开的窗屉望向毓章宫所在的方向。
“田喜,我与圣上的那些是是非非,你是少数的知情人。
当年我如何怀的太子,太子又如何能生下来的,你再清楚不过。
”她声音缓缓道:“从知道怀上他的那刻起,我就清楚的知道,此生我注定是亏欠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