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道,轻轻推了他脑门一下,笑着嗔怪:“谁要你啊!”
纪桉微抬头,很旁若无人地在她脸上吧唧亲了口,然后在喻浅的耳边低喃:“剩下的晚上给你。
”
靳言洲没有跟他们一起吃晚饭。
他牵着初杏的手先离开了公司。
开车到了校门口后,俩人下车,手拉手地走进校园。
他身上还穿着今天参加葬礼的那套黑色西装,西装外套被他脱下来随意搭在手臂上。
路灯下他们的手相牵,就连影子都紧紧挨着。
夏夜的微风吹过来,路旁的梧桐树叶沙沙作响。
前面就是公教楼了。
初杏拉着靳言洲的手来到公教楼的大阶梯上。
“在这儿呆会儿吧。
”初杏轻声说。
靳言洲在她坐下前把自己的西装外套铺到了台阶上。
初杏笑着坐在了他的西装外套上。
然后又拽了拽他的手,让他坐到她身侧。
“言言,你还好吗?”她关心地问他。
靳言洲“嗯”了声,“还好。
”
初杏扭头望着他,抿了抿嘴巴。
别的同学这几天都在很清闲地拍毕业照,参加各种聚餐聚会,甚至开启了毕业旅行。
但是他却在忙母亲的后事,忙公司的工作,忙得几乎焦头烂额。
她知道他最近几个月就像个陀螺,为了公司里要公测的那款游戏,没日没夜地超负荷工作。
她清楚他很累。
但他总是不肯说。
不管有多大的压力,都只自己一个人担着抗着。
“言言,”初杏握着他修长的手指,声音温软柔和:“我知道你不擅长表达,但是也别把所有的情绪都藏起来,痛了就喊出来,难过了就直接说,你不想跟别人讲,可以跟我说。
”
靳言洲低垂的眼眸颤了下。
他没说话,只转身拥紧了初杏。
初杏回抱住他,掌心贴着他的黑衬衫料子,一下一下温柔地轻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