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看着前面的玻璃,没有在意我的眼神,或者说没有制止我继续看他。
没明白他的意思,我已经不会思考了只能循着本能说:“不想跟你分开。
”
这一刻我的精神已经被酒精侵占并且烧毁,等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再缓慢地意识到我说了什么时已经来不及了。
他总是要回家的。
沉默良久,我又改口:“我是说你这几天想去哪里看看吗?我可以骑摩托车带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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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时隐约听到大门响动的声音,想起外婆昨晚说她和外公今天早上要去集市。
昨晚睡前我有些担心江沨不愿意和我一起睡,甚至做好了去睡客厅的打算,但说完最后一句话却先睡着了。
此刻江沨正平躺在我左侧,我们俩身上搭着同一条毛巾被。
桌上的表才显示不到六点。
昨天晚上明明醉的七荤八素,但是视线描摹过的他侧脸的轮廓此刻又在眼前清晰起来,和他现在的睡颜重叠在一起。
哥哥真好看啊,我想。
放缓呼吸害怕吵醒他,想撑着身体坐起来,手从毛巾被里往外抽,刚一动手背碰到一阵凉意,我意识到是江沨的手。
我停下动作,就着胳膊肘撑在床上的姿势,手背跟他的手背贴了一会儿,直到手肘发酸才轻手轻脚地下床。
洗漱完之后绕着客厅转了一圈,拿起冰箱上放的一盆桃美人多肉,下面果然有一把钥匙。
这么多年了,外公藏钥匙的地方一点没变,我不用踩板凳也能够的到了。
我把钥匙圈挂在手指上来回地转,站在门厅深呼吸几口去推车,刚推出车棚江沨就出来了,他额前的头发上还挂着水珠。
一抬头正好跟他对视上,在他开口之前我实话实说,“我想去看看我妈妈。
”
江沨拨弄头发的手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