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我走近了问他。
“给你打电话关机只能亲自跑一趟了。
”他摊了摊手。
“刚刚上公开课我就关了,”我掏出手机打开,“怎么了?”
夏炎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折叠着的牛皮纸信封递过来,抬抬下巴示意我接过去。
“什么?”
“电影票。
”
我接过信封展开,从里面倒出两张电影票,正是我上午问他的那部纪录片《死于深海》。
“买一送一。
”
“这个不是没票了吗,你怎么买到的?”
他两根指头往票根上一敲,“我这么神通广大,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
我把票装回信封想还回去,却被夏炎一把抓过塞进口袋里,“我得去趟海城,画展主办方出了点儿问题,”他比划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明天回不来,不然怎么可能给你,超级难搞的!”
我这才看到他身后有个灰色的登机箱。
“马上就要走吗?”
“嗯,”他拉起箱子,又突然顿住:“别忘了国庆回外婆家的事儿,得提前订票。
”
这个周末之后再上三天课就是国庆了。
我点头,“我来买票,你哪天有时间?”
“还不确定,我可能忙完先从海城过去,你先订你自己的就行。
”
“好,”我把他送到路边打车,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哥可能会跟我一起回去看看外婆。
”
夏炎闻言眯了眯眼,笑起来:“这么快就到见家长这一步了?”
“不是,我没准备跟外婆说,我怕她……就是一起回去看看,我哥以前也跟我回过同里那个家。
”
“外婆会高兴的,她还问过我认不认识江沨,他去哪儿了,有没有回国之类的。
”他把箱子的拉杆按下去,又补充道:“都是背着你偷偷问。
”
我张了张口,话音没发出来之前,心脏先被一阵酸涩笼罩住了。
直到出租车停在面前,夏炎把行李箱塞进后备箱,跨上车跟我告别:“走了啊。
”
我回过神,把信封拿出来扬起摇了摇,“谢了。
”
“认真看!回来我要提问你感想!”他的声音从车窗内传出来。
我踱步回公寓,路上想着江沨明天会什么时候回来,他只说了周末却没有提具体时间。
秋天确实到了,短短一段路走完,太阳光已经几近于无,路灯倏地亮起,视线由暗转亮,晃得我眼皮一颤。
再睁开时看到楼道口站着江沨,他只穿着一件T恤,看起来却毫无冷意,左手间夹着半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