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典范的闻笙竟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没...没有。
”南浔捏了捏衣角,心想在群芳阁睡和在姑娘家院子睡,应该不一样吧。
何况,因着她女子的身份就算留宿,她也没敢碰过外面的女人啊。
也就是摸个手儿,看个乳儿,没再做过分的事...
她藏头亢脑,左顾右盼的模样显然是心虚,闻笙看在眼里,只觉心口一涩,酸酸的。
上一世,初初嫁给南浔时,闻笙并不关心她每日都跟谁玩,去哪玩。
她甚至乐见得南浔留宿在外,省得她提心吊胆着南浔会不会叫她过去伺候。
她不想,也不愿。
再后来,她日渐沉浸在南浔的宠爱中,也开始计较,她总去何处,有没有在外留宿。
南浔为自已的管教而欣喜,即使再晚也会日日去她房里报到说自已回来了。
原是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若是没有那次意外,她们或许还能在那隐秘的心动下做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
她至今还记得在发现南浔女子身份的那一刻,自已的震惊与愤恼。
她未想过南家竟会做下着如此冒天下之大不韪的骇人之事,而从小耳濡目染的世家之礼更从未教过她,该如何面对这突发的一切。
她浑浑噩噩分不清实虚,在羞恼与愤慨下,口不择言道,“南浔,你真令我作呕。
”
一句,她至死都在懊悔的话。
思及至此,她垂眸接过那支神似南浔的糖人,低语了声,“嗯。
”
浅浅的一声,似有若无,让南浔踌躇原地不明所以。
不知闻笙是在应她的歉意,还是应那句没在外留宿过,她看了看还在手中的那支糖人,犹豫道,“这支,你不要吗?”
隐秘的小心思被堂而皇之地点破,闻笙耳根慢慢浮上一层红色,含嗔似怨地瞪了眼不解风情的小纨绔。
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平白给往日清冷的女人增添了抹难得的妩媚。
这一嗔,勾得南浔又是神魂颠倒地沉迷在这抹好颜色中许久,才痴痴地将手中的糖人藏进了心口。
如此,闻笙身上的燥热才消散了些。
礼既已送到,南浔估摸了下此刻的时辰,又贪念地看了女人几眼,恋恋不舍道,“时辰不早了,就不打扰你了…”
话落,生了根的脚步也不曾移动分毫,眼睛也还直勾勾的盯着闻笙的脸。
要依着往日她的混劲,她早冲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