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喜怒。
仆人知自家主子性子,自也不会去猜,行礼告退后,独留男子依旧站在窗边。
月光下,雕窗旁,端得是清冷自持,可只有他自已清楚内心那执着的渴求与奢望。
南浔一回到家,就把糖人如宝贝般插放在床头,让她每每躺在床上都能将闻笙的身姿映入眼帘。
她怀揣着那方素帕捂在心口,痴痴地望着床头的身姿,回味着指尖相触时的那抹欣喜。
若闻笙再晚些抽回,她或许柔荑在握...
她这般想着,还算正常,只是不知从哪里开始,她竟胆敢爬窗而入,将美人搂进怀中,纤细的腰肢又嫩又软,诱得她一揉再揉。
美人眼尾泛红,娇艳欲滴,性感的红唇微微张开,紧贴在她耳旁,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地唤她,“阿浔...”
南浔被勾得双目发红,捏着美人娇软的腰肢将之按在床榻上,俯身去吻,却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抻了回去。
美人就在身下,美目流盼,乖巧任之,她岂能甘心,挣扎着再要去吻,可那股力量偏不如她意,这挣扎间她似听到姑母身边嬷嬷的大声呼喊,“少爷,少爷!您该起床去太学了!”
如此美妙的时刻,李嬷嬷竟也不放过她,还来扰她,当真可气!
她用力一甩,想要甩开那股束缚,却不成想直接将自已甩下了床,随之而来的便是痛楚般的清醒,这才知一切不过是梦。
但就算是梦!
差一点!就差一点,她就一吻芳泽了!!
南浔翻坐在地上,看着凶神恶煞的罪魁祸首,“李嬷嬷!!”
李嬷嬷挑了挑眉,随意行了个礼,冷峻道,“奴在,少爷您气恼奴也没用,奴只是奉皇后之命行事罢了。
”
见她搬出南轻,南浔只得瘪瘪嘴,她爹她娘常年驻守边疆,她几乎是南轻一手拉扯大的。
她哪敢顶嘴啊!
南浔懊悔地看了眼温暖的床,只恨自已没再麻利些!
今日的太学与往日无异,是一样无聊的课堂和义愤填膺的博土。
可南浔心里脑里,全都是早上未做完的梦。
姜时叫她翘学她都没理,硬是在太学待了一日,直到晚间下课才又去夜市买了好些好玩意,满心欢喜地奔去了闻府。
只是,这一路的欣喜与期待在看到熟悉的狗洞被堵死时,如遇大雨倾盆,瞬间被泼灭了。
她沮丧地看着闻府的高墙,心想着定是昨夜手欠,真把人姑娘得罪到了。
这下连狗洞都给她堵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