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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洛回道。
宋辞点了点头,作为旁观者,她完全理解两人的立场。
袁洛若作为丞相,当考虑大同建国之初,内部不定,君主却要远征,盛京城未必能成为姑母的有力后盾。
何况,南家军本就不善水战,又才大败,军心不定,这期间无论粮草、饷银、后援,或其内部出现任何问题,都有可能让南大将军之事重演。
届时,没有了南家军的平衡,天下必然大乱。
可如今大同这局面,不平定岭南,南方一带无心归附,内外之乱只是早晚的事。
但若袁洛只是袁千芷...宋辞余光瞧了眼身旁之人,那眼底担忧不作假,她懂姑母想给南大将军和整个南家军一个交代。
而姑母也需要这样一个契机,来在南家军中树立威望,但她的身体...
私心来讲,宋辞与袁洛的想法如出一辙,南轻不该亲征,但她垂着眸子开口道,“如此,是好事。
”
她知以南轻的性子,是不可能放任等了二十多年的人去为她冒险,她也承受不了再有人从她身边消失,而她却无所作为。
而且,也唯有南轻亲征并得胜归来,才能堵这天下悠悠之口。
此事,在告知白器后,便也定了下来,而在接下来的几日里,袁洛虽也参与了军事部署,但对南轻却又好似有了些疏离。
正月十五那日,大军在城外整装待发,将于次日出征岭南。
而一切就绪后,南轻坐在御书房的龙椅上,叫住准备与众人一同离去的袁洛,问道,“可要一同去灯会?”
……
月华如练,银辉轻洒,与满街高挂的灯笼交相辉映,将月色染的温柔而明媚。
两人着便装并肩而行,穿梭于人群之中,街道两旁各式各样的花灯,历史典故与神话传说争奇斗艳,但袁洛的视线却始终不自觉地落在兔灯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