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上。
沈衍易回过头,打算走了。
小药童下意识出声喊住:“我师父说了,跪求之人即便医治好了,日子也过不好。
大病一回多伤根本,清贫之人日日劳苦还要复发。
”
沈衍易没回头,小药童只听到了他清澈的嗓音说道:“救或不救自然在你们,我未想干涉。
我要说的是,你何苦言语激恼他?”
小药童见沈衍易幽幽侧过头,看的似乎仍然不是他。
“无计可施之人,也不怕他伤心欲绝时拖你同归于尽。
”沈衍易又落下眼睫。
小药童惊疑了,弱弱的问:“会么…”
干净的鞋履迈开步子,沈衍易轻声说:“我曾如此打算。
”
无数次。
不过他声音轻极,只有自己听得见。
走在路上,沈衍易看了眼旁边的小厮,小厮无知无觉的戳破道:“公子今日兴致高。
”与人说了许多话。
本打算问了家住何处便回来取钱的,不想说那么许多。
都是难改自命的愚人,没什么给人指点迷津的本事。
但少年跪在地上流泪,让他想到了从前痛苦无助,不断祈求的自己。
所以他忍不住说出真相:跪是没用的。
他们抄近路穿过一个集市,与呜呜泱泱讨价还价的散客不同,沈衍易目不斜视,步伐谨慎,偶尔堪堪躲开将要撞上他的人。
身后的小厮姜桂心里犯嘀咕,从前沈衍易最不喜喧哗混乱之地,对集市这样来来往往的地方避之不及。
今日倒是为了回去取钱救人抄了这么一条近路,说他着急又走的不急不缓,说他不急,又是眉头微蹙,一副对吵闹无法忍耐的样子。
终于走出了集市,沈衍易回头看了一眼,在姜桂问他看什么时,轻轻摇了摇头。
他总觉得心神不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