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凌启被按在最角落的卡座里待了足足五个小时,被迫接受了无数个这样的吻。
凌启对这样的体验陌生得很,不知道应该怎么做,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讨厌还是喜欢。
不知不觉,衣服也被摸得凌乱。
他终于隐约察觉到这不应该是在公共场合做的事了,所以把手轻轻搭在威利的手腕上彼时对方的手心已经伸到他衣摆下,贴在他的肩胛骨处摩挲。
庆幸,威利是个讲理的金主。
他风轻云淡地停下动作,笑盈盈看向凌启失神迷离的脸:“你喝醉了。”
“对不起。”凌启捏住自己缺失两颗纽扣的衣领。
“你这么可爱,一个人太危险了,今晚去我房间睡吧……”
凌启听到威利这么说着,然后紧紧搂过他的肩膀,用力到有点疼。
这是凌启第一次宿醉。
再之后就没有记忆了,凌启一觉醒来,已经是隔日午间,威利赤裸着上身睡在身旁,而他穿着威利的上衣,身上干净清爽。
头还有点痛,但不碍事。
凌启坐起来醒了一会儿神,扭头,就与不知何时睁开眼睛的威利对上视线。
他以为威利昨晚应该要行驶些什么金主特权的,但是没有。除了拥抱和接吻之外,对方没有做进一步的事情。
“我昨晚哪里做得不好吗?”凌启问。
威利只是坐起来,揉揉他睡乱的一头黑发:“你昨晚很好,但我希望你是清醒的。”
“哦……”
“昨晚教你的,还记得吗?”威利作势要凑上来接吻。
凌启没忍住滚下床,逃似的躲进洗手间洗漱。
他宁愿自己不清醒。
昨天一切都太突然,他还没时间好好消化,也就没有太大的感觉,今天倒生出怪异的羞耻来了。
这是凌启第一次发现,自己原来也会产生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情绪。
接吻是很神奇的事情。
尤其是威利每一次低头压低声音:“过来,检查一下作业。”
每一次这样之后,凌启抿去唇上残留的湿意,都会忍不住怀疑威利在自己的嘴里下了什么秘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