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利说，要么和他谈恋爱，要么报警。
那个阳光不足以驱散寒冷的午后，他蹑手蹑脚地潜进威利的房间，离开的时候，手是被威利揣在兜里牵着一起出来的，腕上还套了大牌手链。
这是凌启第一次谈恋爱。
说不上开心，也说不上难过，他只是想，这样总要好过坐牢。威利的手很大，干燥、温暖，比冷冰冰的撬锁棍要好上很多。
威利说要庆祝，拉他到小酒馆听音乐。y曼笙長鋂鈤晓说峮9一叁5凌綆新
小酒馆暖气开得很足，滋滋冒油的小烤串很好吃，循环播放的纯音乐也悠扬动听。一杯杯端上来的鸡尾酒漂亮极了，各种颜色的晶莹剔透，像富商藏在保险柜里的暖玉，喝起来或酸或甜或辣，有些新奇。
威利问他的名字，问他的住处，问他的一切信息。
凌启有时候答不上来，就被哄着喝酒。到第三杯下肚，他已经困到不行，侧着身子歪在沙发靠背上，威利从对面绕来坐到他身边，却是把第四杯抵到他唇上。
“再试试这个。”他贴在凌启耳边，声音温柔，“这是好喝的。”
其实凌启不想喝。
但威利靠得太近了，凌启为难地想，这才是被包养的第一天，好像不应该拒绝。所以就这么歪着头，抿着杯子一口一口地接着喝。
从外头看去，他的姿势就像是靠在威利肩膀。
杯底剩最后一口的时候，威利把杯子拿开，对着凌启喝过的地方仰头一饮而尽。
他侧头吻了凌启。
这是凌启第一次接吻。更薪
浓烈的果酒香在两人的鼻息间流窜，威利伸手揽他的腰，把他按到自己怀里。
凌启没试过与别人这么亲近，何况才是刚刚认识半天的人。说不上什么感觉，应该算是不适的，他缩了缩肩膀，尽可能减少自己与威利的接触面积。
可是他还是没有拒绝。
威利伸舌头舔了他的唇：“第一次？”
凌启点头。
他就笑了，胸膛震动几下，用指腹揉揉凌启红红的下唇：“难怪连张嘴都不会。”
凌启终于听懂他的明示，顺从地微微张了嘴，晃着晕乎乎的脑袋抬头展示。威利把大拇指卡进他的牙关，试探性地摸摸里头那截舌尖：“你看起来不太喜欢，这种程度也还可以吗？”
可以吗？
凌启不知道。他只是觉得这是他这个身份应该做的，仅此而已。
等不来回答，威利也并不执着，再度低头，带给凌启一个真正的、带着酒香的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