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没完全把眼珠子整个凹凸出去:“不是——它的牙齿是镶了钻吗?活久见。
”
果真是活久见,黎昕感觉自己再活久一点,没准能亲眼目睹啃桥梁的蟑螂。
想象力一旦发挥出了它应有的价值跟作用,很多千奇百怪的想法顺着源头活水一并缓缓流淌而出,挡都挡不住。
但这仅仅只是奇遇记的一部分,全靠黎昕在一旁烘托紧张刺激的气氛。
“你说,它会不会是在磨牙,一会儿就游过来把我们一网打尽了?”
“不会。
”祁肆肯定道。
黎昕原地画圈,自叹自怜:“你又不是人鱼,你怎么知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他有点眼瞎。
”
“???怎么看出来的?他从头到尾有往我们这里看吗?”
祁肆扶着他的肩膀兀自笑了一会儿,其笑得频繁程度可以跟变/态有一拼。
黎昕还懵着,在没有达到确切答案前,一时半分儿能默许一下祁肆的无理行为。
祁肆笑够了,终于直起身来:“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听哪个?”
“行,”黎昕说,“那就,先来个好消息,我想听听好消息有多好。
”
祁肆打了一个响指,开始娓娓道来:“你不是一个人。
”
黎昕:“……”
真是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他说:“坏消息呢?”
“你可以充当一下吸引人鱼过来的诱饵。
”
“???”,黎昕十分里有十二分不服,“我当打手不好吗?”
祁肆也不惯着,只是问:“能压制住它吗?”
“不……能……”,黎昕说,“我是猫吗?一上来就血脉压制?”
祁肆摊手:“既然如此,不好意思,没得商量。
”
俞铮靠前几步观望了一下,随后朝着黎昕一摊手:“有电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