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好好收拾一下,再不做点什么他就快要寂寞死了。
寂寞?
他突然想那天医院里见到他的丈夫和白帧在一起时的那副样子,心里生出一种麻木的钝痛感。
伸手摸了摸后颈处的腺体,那里是完好无缺,光滑的,看不出曾经留下过什么。
又看着无名指上那枚戒指。
自己被别人标记,甚至还在别人的控制下高潮这种事实在让他无法再面对付柏启,即使现在标记已经完全消失,但一想到他和闵峙的种种,就只觉得愧疚不堪。
再说,那天见两人那副样子,大概这段时间付柏启都和白帧在一起。
他想好了,等到付柏启回来,他就和他说离婚的事。
确实如白帧所说那样,他们一起这么多年,自己只不过是后来的第三者,虽然方逢至不这么觉得,但他确实阻断了两人的未来。
如果这样的话,就和付柏启断了吧。
整理东西的时候,无意间翻到压在柜子底下的东西。
一个旧得有些发黄的笔记本,里面是空白的,什么也没写下。
这是很多年前付柏启给他的东西。
方逢至永远记得那一天。
他第一次见到从城里过来的付柏启,第一眼,他就觉得付柏启很好看。
他那个小镇实在太小,翻了底都不可能找到第二个这么好看的人。
那时候他们都未成年,还没有到分化期,付柏启的奶奶和自己家亲近,让自己带付柏启到处走走。
付柏启明显不想跟他一块儿去的,但比起这个,他好像更不想待在闹闹嚷嚷的亲戚堆里。
于是他就背上书包跟着方逢至出去了。
一路上对方逢至也很冷淡,问什么要不就是“嗯”,要不就是“哦”,绝不多说一个字。
见到小区里还有石桌椅,自己一个人走到那边拿出作业就不理会方逢至了。
方逢至有些怕他,又舍不得走,就急急忙忙冲回家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