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不适,但现在,这点不适不算什么。
他离婚了,束缚着他的东西断开了,他和闵峙之间的关系不再是不耻的,他们可以自由地做任何事。
面前的Enigma嘴角带着笑,但眼睛里却是压着什么东西。
于是方逢至凑上前去,身体微微起来了些贴在闵峙身上,他们抱在了一块儿。
嘴里是彼此信息素的味道,方逢至仍觉得排斥,浑身汗毛直立地抗拒着enigma的信息素,但他并没有松开,反而抱得更紧,闵峙也一样,即使此刻方逢至想反悔他也不会放开手。
唇齿间吻得愈发激烈,车内回荡着黏腻又暧昧的声音,牙齿有时顶撞在一起,舌头也会因为搅动太过急促而划到,但他们却不停止,像是某种彼此心知肚明的放纵和庆祝。
他们此刻可以正大光明地接吻,不再是隐秘的地下情,不用再避讳任何人。
他们就是这样的关系。
付柏启回到家就病倒了。
一开始还不是很严重,只是发烧,但后来高烧一直不退,差点躺在床上醒不过来,幸好被付母发现及时送到医院才没出什么大问题。
付家人知道他这次生病多多少少跟方逢至有关,所以去探望他的时候避开那人的话题。
只是他们都没想到方逢至真的会和付柏启离婚,什么东西都不要,就只要离婚。
付柏启的父母知道其中的缘由不愿意多说,算半个知情人的付彦,一听到父母提起表哥的前妻,就会愤怒得说些不入耳的胡话,脸色也急得发红。
父母口头上教育了他几句,也没有再在孩子面前提起那个人。
病情好转了些,家里人担心他,付柏启就回父母那边住一段时间。
难得回去一趟,公司的职位他之前已经辞去了,整天都待在家里有些无所事事,他很少有这么闲的时候。
卧室还是之前小时候那种有些幼稚的装扮,东西也没变。
他无聊地坐到椅子上,视线无意间瞟过书架上一个有些熟悉的笔记本。
身体顿了下,他把那本书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