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你想问他家什么事?”妇人一擦手,也是个热心肠好说话的。
“他家中几人,姓甚名何,什么来历?”
“这家姓伏,有个未及冠的儿子。
家中富贵,不清楚是何来头。
”
“……那未及冠的儿子,可是此家所生?”
“这娃儿从小被带到大,是亲生的。
”妇人笃定地答道。
知州听罢,眼中失了亮光。
十余年啊,如同白驹过隙。
当年多少人对先帝意之难平,对摄政王恨之入骨,然而抵不过人死无以复生,万事成定局。
想那五昶坡乃荒野之地,尚在襁褓中的太子必无生路可去。
……只是这十余年来,多少人仍在牵肠挂肚,难寐难安,惴惴地有所期望。
“亲生的?”在一旁闷头捣衣、没敢吱声的妇人听到此处,忍不住插了话“我看不见得,那家娃儿三岁时还被扔了,说不要就不要了,甩手扔给隔壁张嫂他家,扔了大半年。
给那娃儿伤心的哇,动不动就鬼哭狼嚎的,我家连好觉都睡不了。
”
“这我怎么没听过?”
“那当然,你是搬来得晚。
后来,这家姓伏的又回来了,不知是何原因,又把娃儿给抱回去养,真能折腾。
”
知州听过妇人这话,又站住了脚,认真地听着。
“对,是这样。
”另一个洗衣的妇人,也跟着大了胆子插起话来,一脸知道更多的样子“没过几年,这家又来了个女人,成天带着个面纱,不像好人。
”
“你们猜那女人是谁?”
“谁?”
“我家舅子有次去凤鸣坊,见过她,她就是那个声名显赫的金蝉娘。
身形与眉眼都神似,我家舅子看人不带走眼的,准没错儿。
”
“这家里竟然娶了个妓?!”
“怕不是当妾来的吧?”
“怪不得近几年又不见她了,绝对是个朝三暮四的,不知又随哪个男人跑了去。
”
知州才听了半段,耳边妓不妓的,两眼一抹黑,也不听了。
不多久,知州叫来几个人,派了他们前去张嫂家里查问此事,发现竟然与那几位妇人说得相同。
他思衬片刻,决定留下一位身手好的侍卫,命其紧盯伏家的动静,并写了封信远寄给在朝堂的孟大人。
那天日头很晒,伏?正把自个晾在竹编摇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