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花。
它还在尖叫,绝了命似的尖叫,拖着腹里一根长长的、流血的红绳痛苦地向前爬行,留下身后一道道猩红的印记……
“你们组怎么回事!别发愣,赶紧抓住它打戊巴比妥钠处死,你再去刚才的教室拿一只新兔子来!”
实验进行到这时,别的组也都赶上了进度,都到了开膛的步骤。
同学们被1组层出不穷的意外搞得战战兢兢,都抓紧专注地对付自己的兔子。
王克伟看着那凄惨画面啧啧两声,收回神看见窦郁仍是一动不动地盯着1组那只兔,便用肩膀撞了他一下:“哎!组长!别看了,咱兔子好像都快死了!你赶紧打针呀!”
可窦郁完全愣了,被那尖锐的兔子叫吓傻了。
身体似乎因为惊恐而出现了短暂的木僵反应,站在原地无法动弹。
王克伟举手在他眼前挥了挥,窦郁眼睛都不眨,还是直勾勾地盯着那只正在抽搐、尖叫、爬行的血兔。
王克伟无语了,从他手里夺过针剂,一边吆喝那些吓得啜泣的同组女生,接替了主刀的位置继续进行实验。
尖叫声虽刺耳,听多了也便麻木了。
而且那兔子叫得越来越微弱,似乎已经快不行了。
可班里不止一只兔,别组的兔子也都开始了痛苦的抵抗,一只断了气,又有几只同时从实验室的各个台上发出嘶哑尖叫。
一时间,兔子的尖叫如相互呼应般爆发而出,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组长,你还好吧。
”张晓琪弱弱地问,她也被吓得有些发抖。
可看着窦郁这个面色惨白的僵尸状态,好像还是组长被吓得更狠一点。
窦郁没吭声。
他看见1组的陈棋绅,那个让兔子如此痛苦的罪魁祸首,此时正拿着一柄麻醉针,缓缓走向那只垂死的兔。
陈棋绅走到痛苦无力的兔子身边蹲下,一把按住它的后颈压在地上。
如果按老师教的,他该采用腹腔麻醉剂注射的方式处死这只兔。
但兔子已被开膛破肚,内脏流落满地,似乎根本无法执行穿刺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