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只兔子会咬人……小白是不会咬我的。
别再买第三只了……我不要了……”
“好。
”窦郁摸了摸妹妹的头,“对不起……”
“没关系的,哥哥。
”窦蔻眨了眨眼睛,“我知道你和妈妈只是不想让我难过。
”
……
新家很大,空落落的。
怕母亲和妹妹住着嫌空,同时出于安全考虑,窦郁把每周来打扫卫生的阿姨雇成了住家保姆。
同时又去狗市挑了一只杜宾作为护卫犬养在花园,取名巴伦。
陈文涛被生意绊在美国,短期内无法回国。
他听闻此事十分担心,便把国内的司机配给了窦铅华,负责接她上下班,以及接送窦蔻上下学。
好像已经足够保险了。
而且警方那边也承诺过,一定会尽快抓到嫌疑人。
花三天时间安顿好这边,窦郁又马不停蹄地赶回学校,参加病理生理学的期中考试。
原以为能安稳几天,但他刚从考场走出来就看到了新的未接来电。
五个,全部来自他家的保姆张阿姨。
心脏再次沉了下去。
窦郁走到两个教学区相接的连廊上回电。
“喂,张姨,怎么了?”
“喂,阿郁啊!”张姨说话很急,一口气下来都不带喘的,“又出事了!下午我陪太太在小区里牵着巴伦散步,天上突然就飞下来一把尖刀,一把尖刀啊!杀猪刀!从高楼扔下来,直直插在离我们前脚不到一米的地方,差点就把人给插死了啊!巴伦被吓得应激爆冲了,狗绳还绕在太太手腕上,太太被狗拽着在地上拖了十几米,最后头磕在花坛角儿上流了好多血!”
“什么?!”
窦郁简直要疯了,这一天天的都是什么破事!
“我妈伤势严重吗?去医院了吗?报警了吗?”
“刚缝完针,在医院睡着呢。
缝了十三针,左脸擦破好大一块,看着哎呀……真叫人又心疼又害怕呀!我报过警了,那个周警官也来看过了,现在我正带着蔻蔻在住院部吃晚饭。
阿郁呀,先生在美国回不来,我看太太受了这一吓,醒来肯定精神不好,你要不抽空回来陪她待几天?唉……”
“行,我尽快回去。
张姨,这两天家里就麻烦你多费心了。
”
“没事没事……应该的。
”
挂断电话,窦郁闭上眼,深呼吸一口气。
为什么。
为什么要将恶意反复施加在他无比无辜的母亲身上。
这就是那人口中的“惩罚”吗……
睁开眼,窦郁望向西方。
要落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