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悠悠将身体上的水分擦拭干净,才不紧不慢地穿起了衣服,随后又不慌不忙地绞起了头发。
即墨随听着身后她的动静,忍无可忍地又将身体调转过来,“你就不知羞的?”
风阮被问得一愣,您趁着我睡着盯着我看了半晌怎么不说自己不知羞?
她脸上绽放了一抹自认为得体的笑意,嗓音温温淡淡道:“太子殿下,我一没秽乱春宫,二没狐媚惑主,安安静静在这里泡个温泉,我堂堂正正行事,为何要羞耻?”
自从上次与风阮言语交锋他便知道,这位公主牙尖嘴利,巧言如簧,此刻被她这么一噎,自己若说出是她在想着法的博自己注意,恐怕还会被她说成自作多情。
她娇娇俏俏侧坐于温泉池畔,纤纤素手轻绞头发,脸蛋被温暖池水熏得微微泛红,眉间朱砂艳如牡丹,眼睛里满是戏谑,十五岁的天真少女模样,纯与欲交织缠绕。
这般容色,怕是任何男人见了,都会被击得心中一荡。
即墨随定了定心神,他不该轻易被皮囊所蛊惑的,今日这局,怕是母后为了撮合他与风阮才设下的,或许当真与她无关。
或许是自己言行有失冤枉了她,即墨随想到这个可能,皱了皱眉,“或许是孤......”
然而,话音未落,一道戚戚然的声音打断了他,“殿下......”
战碧柔知道今日是太子疗养身体的日子,遂亲自煮了参汤为即墨随送过来,却不想看到这样一番场景。
女子含羞侧坐,绞弄长发;男子沉眸凝视,一眨不眨。
战碧柔本就惧怕风阮如此这般倾城之姿会使太子殿下移情她处,不惜流掉一个孩子来让太子对她产生怜惜之情,从而憎恨风阮。
眼前的场景排山倒海般冲击她的心脏。
战碧柔咬得唇间发白,眼圈红红似是染了胭脂,“打扰殿下雅兴,碧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