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主如何解释花中含有麝香?总不会是良娣自己放进去的吧!”
风灵摸摸鼻子,不大不小的声音传到每个人耳里都很清晰,“还真没准。
”
苏桥气得又是一哭,额头猛地磕到白玉地砖上:“皇后娘娘,请您为良娣做主!”
随后她又朝即墨随的方向叩首:“太子殿下,您是良娣的枕边人,那也是您的孩子,您一定要为良娣讨回公道啊!”
几息之后,一直沉默不语的即墨随打断了这安静,“来人,赐公主,鸩酒。
”
他眸如寒星,身着玄青色蟒袍,高大的身躯威严矗立,眼中没有任何温度。
五官深刻硬朗,深眸居高临下地睨视着风阮,唇线紧抿犹如薄刀。
一眼扫过来,如同凌空卷来了猛烈的飓风,逼人心魄。
太监立刻将鸩酒端了上来。
瓷白的酒杯中是清澈的液体,执案太监感受到了此刻剑拔弩张的气氛,手臂微微有些抖,酒杯中的液体洒出了一些。
“慢着!”皇后娘娘呵斥道。
皇后如今已年过半百,长期处于高位,目光中自有威仪,眉眼中也仍可窥见慈祥之态。
她眼底光芒很亮,极快地呵斥了手持酒案的太监,转而又换上了副温和的口吻对即墨随道:“阿随,母后认为此事另有蹊跷,公主与你的婚事涉及的不止是你们二人,更是两国之间的盟约,不可轻易行事。
”
她顿了顿,又道:“依本宫看,公主身上的嫌疑的确不小,在本宫查明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前,公主就先委屈一下移居萋芳殿吧。
”
对于这样的判决,风阮不置可否。
风灵还想说什么,被风阮极快地阻止了,“娘娘深明大义,愿娘娘能还风阮一个清白。
”
殿外已经是月色溶溶,冬月里寒气凌凌,地面上升起一层淡白的雾气。
“风阮。
”
沉冷的男声从身后传来。
风阮回眸看去。
恢弘的宫殿前方,即墨随的身影清瘦笔直,沉在黑暗中向她缓缓走来,比之刚才在殿中多了分肃杀。
“太子殿下还有何赐教?”风阮微微一笑。
即墨随看着她的眼睛,目色流动间蕴着璀璨的光华,灵动中波光潋滟,清亮如九天之上银河浩渺。
这样一双美丽的眼眸之下,竟然是蛇蝎般的心肠。
“你说出实情,孤不会杀你。
”
风阮嗤地笑出声来。
刚刚一杯毒酒欲要了结她性命,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