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惨不忍睹的脸色,嘴唇煞白,头发被他揉得松垮凌乱,眼角盛着酒醉未醒的醺红。
我靠。
。
王晋忍无可忍地又抓了抓头发。
这种形象,怎么出去见人?
与此同时,华灯点缀的天街,Denise正和颜司卓提着大包小包走在路上。
“今晚你跟我回去吧,”Denise边整理自己的包包边说,“小楠他们也都回来了。
”
“不用,”颜司卓百无聊赖,“我自有去处。
”
“朋友找我喝酒,”他说,“等会儿把你送上车我就直接去了。
”
“原来夜生活还没正式开始,”Denise笑了笑,“怎么,不回你姑父那儿了,白眼遭够了?”
“得了吧,我会介意这个,”颜司卓不屑地嗤道,“我告诉你,他一天不还我车,我就一天不离开新加坡,我就在这儿盯着他。
”
Denise啧啧道,“不就一辆破车吗,实在不行我那台宾利你拿走。
”
“谢谢,”颜司卓说,“我看不上。
”
Denise拧了把他的耳朵,“口气不小。
”
颜司卓不耐烦地偏头躲过,“刚才他给你打电话说什么,什么药没了。
。
”
“哦,”Denise说,“王晋胃病犯了,家里的药又过期了。
”
颜司卓一怔。
“他那是老毛病,多少年了都,那个家他一年回来两三次,药过期也很正常。
”
颜司卓脸色沉了沉,“那他现在。
。
”
“应该是去睡觉了,”Denise说,“只能明早再去看他,这么晚了真的不想再往那边跑。
”
颜司卓没再说话,沉着脸若有所思。
把Denise送上车后,颜司卓想了想,拦了辆出租,犹豫来犹豫去,最后还是回了王晋家。
他打了个电话,跟朋友把酒推了。
等他赶回别墅,看见窗户里有灯,心情稍稍安定一些。
颜司卓敲了几下门,没人回应,他胡思乱想,王晋不会疼得晕倒在家了吧。
他自己拿钥匙开了门。
门一开,他就愣住了。
王晋站在茶几旁,头发湿漉漉的,一手撑着沙发,另一只手挂着好几条领带,正白着脸色,胳膊发抖地往胸前比划。
“………”颜司卓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