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而我,只是推波助澜的一部分。
”
口0再度被利刃挑开,驾驶室的光屏上,映在上面的黑色机甲孤独而又凛冽。
他说:“别把你那可笑的同情心用在不该用的地方。
”
陆毁眼中的蓝色渐渐退去,浅淡的双眸此刻只余无尽的幽深,“下了这么久的棋,身处在这棋局
之中,我比谁都清楚这里面谁才是真正的无辜者。
”
他好像一个独自行走在沙漠的旅行者,孤身一人,在看不见尽头的世界踽踽独行。
而如今,他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
......
陆毁最早拥有的记忆,是一岁不到时,他的母亲因为被婢女推倒,意外脱手致使怀里的他直接摔
向了地,头磕在桌角血流不止的那次。
之所以对那次印象深刻,是因为对于年幼的他来说,那一次的伤实在是刻骨铭心,大概是那种即
便他之后已经成年,回想起来还是会觉得额角隐隐作痛的程度。
他的母亲是一个没有掺带任何王族血脉,背后也没有任何势力背景,只是个清扫宫殿的普通到不
能再普通的低等鲛人。
却因为王上的一次醉酒,恰逢其时的经过,她怀上了他。
陆毁一直觉得,就是因为自己的出生,他的母亲才会遭受那么多的不幸,甚至于最后在雪夜孤身
惨死。
他是一个煞星。
在鲛人族,除了已定的实力族群,只剩下血脉,是衡量一个人是否能受到平等待遇的砝码。
而众所周知,现任的王上在治理国家方面确实能力突出,但却在管理自己的下半身时,仿佛一个
没有思想的牲畜随时都可以发/情。
而他的母亲就很不幸被迫成为了其中的一个被发泄者。
他无数次恶心怨恨着自己身体里为什么会流着那个男人的鲜血,却又在母亲终日的泪水中,咬紧
了牙关跪到他的面前卑微乞求。
那时的他,拥有着和那个男人一样,也就是当时整个鲛人族里最纯净的鲛人血脉。
说来可笑,那些王权贵族们费尽心思想要制